東北學院中一輛t30風馳電掣。
陳臣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了——果不其然,當風馳電掣的t30再次被阻攔的時候,風衣男大哥熟練地掏出了自己的檢察署徽章。
陳臣斜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盡量將自己藏在車窗的陰影中。
過了大概幾分鐘,陳臣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大哥,我們這次就在訓練場門口停下就行了,時間沒那么緊張……”
“不行。”
風衣男的回答十分冷淡。
“……”
陳臣簡直欲哭無淚。
“為什么?”
“門口,人多,麻煩。”
風衣男言簡意賅。
陳臣不再說話,心中明了,這風頭還真是非出不可了。
陳臣安靜下來,片刻后,瞄了一眼風衣男,問道,“大哥,你今天是故意等在那兒的嗎?”
“嗯,怕你又遲到,在城市上方穿行。”
……
不得不說,風衣男還真是蠻了解陳臣的行事作風的,他當時看快要遲到了,確實是想從屋頂上跑過去的。
“呵呵。”
陳臣只得干笑了幾聲,有些尷尬。
風衣男斜睨了一眼陳臣,隨后說道,“你第一天的抽簽戰應該是全勝吧?”
陳臣有些詫異地回望過去,“誒?檢察署不知道結果?不應該吧?”
他怎么記得檢察署的眼線遍布全城呢?
風衣男沉默了一下,模糊說道,“檢察署……這邊人手吃緊。”
“嗯?”陳臣揚眉,“八方戰場那邊戰況依然吃緊?阿里瑞亞署長還沒回來嗎?”
“嗯。”
風衣男不打算解釋太多,畢竟陳臣還未正式加入檢察署,有些機密消息還不能予以告知。
“到了。”
t30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演武場之上。
陳臣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自己主動從車里鉆了出來,迎接他的依然是觀眾席上熱切的目光,以及大屏幕上的懟臉直拍。
戰備室內。
“噗嗤,”江寧看著臺上已經仿佛看淡生死般的陳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臣這小子也真是的,又遲到了!”
“哈哈哈哈,我真是服了他了,每次都坐t30壓軸出場,派頭比院長都大~”安可聳了聳肩,酸酸地說道。
安可的脖頸上此時纏著一層紗布,遮住了那道刀痕——陳臣的那一刀太狠,即使到了今天,也沒褪去,雖然安可惱火得有些牙癢癢,但是徹底是被陳臣打服氣了。
并且,安可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頭一次以審視的目光過了一遍自己已經掌握的劍招,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在劍道上有所偏離。
北河流派的劍絕對不止它的奇詭,還有更多自己忽略的地方!
一晚上的時間,安可也沒怎么睡,年輕人嘛,精力充沛,一兩晚不睡沒什么太大影響。
安可看向快步離開演武臺的陳臣,舔了舔嘴唇,目光涌起一抹火熱,“啊,好想拖著這小子再打一場啊……”
奧克林翻了個白眼,“你個戰斗狂魔就不要上頭了,今天還有比賽呢,以后有的是機會!”
安可不再言語,因為其余光已經瞄到了陳臣走了進來。
“哎呦,小陳子,今天又是壓軸出場啊~”
安可恢復了往常賤賤的神態,黏黏膩膩地靠了過來。
陳臣不理會安可的打趣,問道,“抽簽了嗎?”
江寧笑嘻嘻地回答,“還沒呢,只是分發了身份牌,喏,”江寧將黑晶卡片扔給了陳臣,陳臣伸手接了過去,“收好了。”
陳臣接過身份牌,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謝謝啦。”
在這樣溫和的笑容下,江寧的臉龐一抹紅暈緩緩爬升,而此時的安可和奧克林對視了一眼,皆是一抹玩味——這位江寧小學妹,對陳臣有點在意啊~
安可擠了擠眼,奧克林干咳了一聲,拒絕接受如此猥瑣的信號。
陳臣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大屏幕,緩緩放空自己——八十個小時的訓練,雖然沒有達到陳臣的極限,但是不斷地進行感知,也讓陳臣的精神充滿了疲憊感。
就在陳臣認真注視大屏幕之時,江寧靈動的眼珠微微轉動,悄悄看了一眼陳臣——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陳臣身上那股少年氣息悄然發生了變化,氣質變得內斂而溫和;陳臣略顯稚嫩的臉龐上竟然也冒出了一些青色的、小小的胡茬。
江寧眼眸微微睜大,脫口而出,“你、你昨天沒睡好嗎?”
陳臣聽到江寧的聲音,確定后者的目光注視著他的時候,笑了笑,“嗯,昨晚在訓練,沒有注意時間。”
江寧嘴唇抿了抿,悶悶地說了聲嗯。
江寧將頭也轉向了大屏幕,一雙靈動的眼眸微微黯淡——她總感覺,陳臣離她越來越遠了。
最開始,她還是體術九班的體術小怪物,還是老師寄予厚望的對象,而那時的陳臣只是個d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