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是單純的治療費用,還沒算藥材的耗損,要是算上,至少兩千萬。
要不是鄭家有些底蘊,怕是早在那一場重病的時候,錢財就被耗空了。
但聶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忍不住罵娘。
整整十多年了,他治療的病人沒有五百個,也有三百個了。
哪怕每個人都是一千萬,那都是十幾億了。
結果呢,自己愣是沒得到一分錢,全被柳義川那糟老頭子給拿走了。
“罷了,不提這個,先去喝酒。”聶寒真不想再回憶這件傷心往事,還不如借酒澆愁呢。
二人進入到酒吧,服務員一看是鄭峰,臉上立馬露出濃厚笑意,“鄭少,您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準備一個高檔的卡座,順帶把我存你們這里的酒,全部拿出來。”鄭峰大手一揮,把一張金燦燦的會員卡拿出來,放在了他的手上。
服務員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說完,他就帶著二人到了一處最豪華的卡座上。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推著不少的酒過來。
這些酒的包裝一個比一個好看,怎么想都是非常昂貴的東西。
擺放齊全后,鄭峰直接打開了一瓶紅酒,給聶寒倒了一杯。
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震驚無比,堂堂鄭家大少爺,居然恭敬的給人倒酒。
這個年輕人什么來頭,為什么值得鄭峰這么對待?
聶寒并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僅一口,就讓聶寒眉頭皺起:“這酒,不行啊。”
服務員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一萬多一瓶的紅酒,在聶寒的眼里竟然覺得不行。
鄭峰也覺得疑惑,這紅酒挺好的啊。
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一股朦朧的記憶涌現而出。
當初聶寒治療他的時候,雖然還沒成年,但天天都在喝酒,對那些所謂的知名紅酒都不感興趣,只有白酒才能夠讓他提起興趣。
“去準備那種五十多度的燒刀子,三四十塊錢的那種。”鄭峰轉頭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一聽,當即就蒙了:“鄭少,我們這里賣的都是高檔酒,三四十塊錢的酒,我們是真沒有啊。”
鄭峰直接拿出一千塊錢現金,豪橫的說道:“沒有就不會出去買嗎,買個十幾瓶回來,其他當做你的小費。”
這一下子讓服務員眼前一亮,三四十塊錢的酒,買個十幾瓶,自己都有一半多的小費。
“好的,我現在就去。”說完,服務員就拿著錢離開了這里。
看到服務員離開后,鄭峰才開口對聶寒說道:“聶哥,抱歉啊,這么久沒見,忘記你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
“不礙事,能有喝的就可以了。”聶寒擺手說道。
沒多久,那個服務員就已經匆匆的把白酒買回來了,并且放在桌上。
“下去吧,有事兒再叫你。”鄭峰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點頭,興高采烈的就離開了。
而聶寒在看到這些酒之后,毫不客氣的拿起一瓶,咕嚕咕嚕的就給干了。
一瓶五十多度的二鍋頭當場見底,換做別人,早就已經心口火辣辣的疼了。
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這一瓶二鍋頭就跟白開水一樣,毫無感覺。
“還算不錯。”聶寒滿意的說道。
鄭峰嘴角抽了抽,聶寒還是個人嗎,一瓶白酒說干就給干了。
反正他自認為是沒有這樣的能耐,別說這種度數的,哪怕是紅酒,他也不能喝得這么快。
“說起來,聶哥你這次下山,該不會就不打算回去了吧?”鄭峰話題一轉,對聶寒問道。
聶寒點頭回答道:“不回去了,那死老頭成天克扣我的錢,你能想象嗎,我給他賺了那么多錢,結果我這十八年,用出去的錢不到十萬。”
提起這件事情就很氣,他又拿起一瓶白酒干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詫異。
“這小子什么來頭,白酒說干就干了?”
“而且你看到沒有,瓶子上寫的度數,五十多度呢。”
“這還是個人?”
“我看啊,他肯定是裝的,里面都是白開水。”
一群人在那里說著,明顯認為聶寒是裝出來的。
這就讓聶寒有些不高興了,說他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都能忍,可說這瓶子里的都是白開水,這就有點過分了。
“剛才說白開水的那個,給我站出來!”聶寒立馬起身,指著不遠處的那人喊道。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走了出來,一臉不屑的說道:“怎么,說你是裝的還不樂意了嗎?”
“我這人呢,性子很直,你既然說這是裝的,那么就得給我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可不爽。”聶寒盯著對方,如此說道。
鄭峰沒有阻止,盡管不太了解聶寒的個性,但他知道,聶寒并沒有生氣,只是想要證明一下自己。
常人肯定不理解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