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蕓怎么樣了?”看著那邊一直守著的林慶宇,聶寒開口問道。
林慶宇回答道:“蕭小姐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剛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沒一會就停下來了。”
盡管他并不懂醫術,但蕭雅蕓的那個狀況也的確不好。
咳嗽的時候都已經吐血了,這怎么可能會很好呢。
聶寒轉頭看著不遠處的蕭雅蕓,當即走過去給她把脈。
“該死的,去準備一大盆開水過來!”聶寒轉頭對林慶宇喊道。
自己就離開了那么一會兒,蕭雅蕓就已經半只腳踏進鬼門關了。
要是回來得再晚一點,她體內的毒肯定會發作。
明明自己一直跟在蕭雅蕓的身邊,為什么她還會出這種事情。
看來自己的醫術,還是學的太少了。
林慶宇這邊,在得知了聶寒的命令后,急忙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方向,開始去找人端開水過來。
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下人們就已經將一個大盆給端過來。
盆內放著滾燙的開水,聶寒不多想,立馬拿出之前得到的云亭花放在其中。
三朵云亭花在放入到了開水之中后,清澈的水竟然變得漆黑無比。
這些東西就是云亭花里面的毒性,用高溫將這些毒素給逼出來,才能夠進行下一步。
一旁林慶宇見著這么黑的水,臉上都露出了錯愕之色。
這些藥材剛剛放進去,為什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聶寒并沒有理會林慶宇的驚訝,那雙眼睛一直注視著水里的三朵云亭花。
當他覺得差不多了之后,迅速將這三朵花給抓出來。
林慶宇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可是滾燙的開水啊,這才一分鐘不到,聶寒居然伸手去抓,真不怕燙出水泡來嗎?
聶寒當然沒有感覺了,這種程度的熱水,對他來說,那就跟普通的溫水沒什么區別。
而且就算很燙,自己又能如何,難道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燙傷,就不去救別人性命了嗎。
蕭雅蕓可是他的妻子,聶寒這個當丈夫的,自然得負起責任。
他將手中的云亭花給放在了手中,將其搗碎之后,隨意抓起桌上的水杯,放入到其中。
看了一眼旁邊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下來,緩緩將這一杯水喂給蕭雅蕓。
做好這一切后,聶寒長松一口氣,這樣就算是暫時壓制住那些猛烈的毒性了。
云亭花為毒花,大多數中醫都會用來以毒攻毒,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云亭花并不是天生就是毒花,在成長的時候,會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香味,吸引各類毒物。
香味對人來說只是味道,對毒物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在靠近的同時就會當場斃命。
而那些毒物身上的毒素,就會轉化為云亭花的養分,逐漸成長為毒花。
雖然說是劇毒之物,但運用得當,自然能有奇效。
就比如現在,只要將云亭花內的毒素全部清理掉,并且給病人服用,那就能夠緩慢的吸收病人體內的毒素。
這僅僅只是延緩之策,因為蕭雅蕓體內的毒素過于兇猛,單靠云亭花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他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在觀望。
蕭震和聶寒的視線對上之后,忍不住震驚,迅速把自己的腦袋給收了回來。
這小子的感知怎么這么敏銳,明明剛出來,一瞬間就朝著自己這個方向看過來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顯得格外的不爽,“哼,說到底蕭雅蕓都是一個死人了,就算張神醫來,你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要問他為什么會知道,因為這是他下的毒。
要不是聶寒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他的風頭,而且還把自己打成了這個樣子,他又怎么可能會對蕭雅蕓動手。
這一切都是給他的教訓,只要蕭雅蕓死了,那他在蕭家就不可能還有地位。
那時候他就會被趕出蕭家,自己在蕭家之中就能有更大的權力。
聶寒并沒有去理會蕭震,雖然對這小子有些猜測,但救人要緊,可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心里想著,他便是沖著不遠處的廚房走去。
將鍋倒了一些水之后,他就將手里的這些藥材一股腦的倒入其中。
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了,只要把這些藥熬成藥水,那就可以讓蕭雅蕓恢復過來。
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口鍋。
蕭老太太站在不遠處,看到聶寒的動作之后,心里都覺得疑惑。
這小子在做什么,怎么從廚房傳來一股非常苦澀的味道。
這味道著實令人承受不住,而且越來越劇烈,讓她趕緊朝著外面走去。
盡管很想呵斥聶寒,可她很清楚,那家伙是在熬藥救人,在林秘書的面前,自己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等到半小時過后,聶寒已經關火,將鍋蓋打開。
原本滿滿當當的一鍋水,現在被燒得只剩下那么一小點了。
聶寒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