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窦西痛得大叫,见到贝小路和卫靖往外头逃,本举刀要拦,但一腿中镖反应不及,贝小路手上握着自密室捡来的一柄软剑,手一抖,那软剑颤了个光花,在窦西手上割出一道口子。
卫靖也狠狠推了窦西一把,将他撞倒在地。
两人头也不回地往外头逃,卫靖还大叫:“窦西中剑,受了重伤!”
窦西正撑起身子,突然一瞥,见到章海将他两名手下都打倒在地,而章海一瞬间听见卫靖的话,眼光扫向窦西,杀气陡升。
卫靖和贝小路奔跑得很快,已听不见后头争吵,洞口外头三个家伙守着,两个是章海手下,一个是窦西的人。
贝小路本身武艺高出卫靖一截,但惯用的龙骨鞭没了,将手上软剑勉强作为鞭用,此时两人不再畏惧洞外三个手下,二话不说便打。
卫靖摔倒了一个家伙,贝小路也将另外两个家伙刺倒在地。
此时远方水线已微微泛白,两人头也不回地往山后海岸狂奔。
来到岸边,两人七手八脚地将木筏推落下海,卫靖也穿戴上他的竹筒甲冑,两人推着竹筏踢了好一阵水,才上了竹筏。
大风吹拂,两人全身湿透,只得背靠着背呵手取暖。
突然风向一转,卫靖又冷又是惊喜,哇哇喊着,这才拉起船帆竹竿,张开大帆,帆布上还有一只玄武帮的龟蛇图案,只见那龟蛇交缠,却不知此时章海和窦西两人情形如何。
小竹筏快速向前驶去,远方的海平面闪出金橙光芒,远处隐隐可见一群海豚跳跃着,两人高兴地欢呼起来,陆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
时至中午,两人终于抵达岸边,回到蛇守村。
贝小路摸了摸随身包袱,里头的丝巾杂物都湿透了,幸好装钱的小布袋是防水的油布,里头还有不少银票和一大堆银钱。
贝小路拿着几枚银钱和附近人家换了两套干净衣服换上,在蛇守村走了半晌,心中有些欣慰,心想这次龟蛇互斗,即便头头没死,这帮派也是元气大伤了,这些可怜的村民,至少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受到那些恶霸欺压。
“阿喜──阿喜──”卫靖边走边喊,就盼阿喜在哪个转角偷啃死鱼。
找了许久没找着,一路往先前的小丘走去,却见阿喜仍站在小丘附近,四周还有好几只野狗在它周边打转,互相嗅闻。
阿喜见到主人,一拐一拐地奔去,不时停下朝后头野狗吠了几声,好似道别一样。
“原来你交了朋友啊!这几天你吃什么呢?”卫靖高兴地抱起阿喜,乱摸一通。
两人循着原路,来到人潮较多的地方,雇了辆马车,回到霸王客栈。
霸王客栈却紧闭着门,没有营业。卫靖在四周瞧了一会儿,没见到熟人,也不知樊军上哪儿去了,失望之余,两人往渡河口走去。
就这样又赶了一日路程,两人终于回到通天河北岸,来湖市最热闹的地方。
途中两人买了新衣换上,又在客栈好好歇息一晚,觉得精神大好。
这日天明,他们依着先前约定,前往那改变了卫靖既定行程,惹出这么多麻烦的地方──来来富。
时至正午,两人行经某条热闹街道,街道里头摆开一摊摊美食小吃,两人肚子都饿了,受香味吸引,越靠越近,一处地方十几摊美食小摊前,大都挂了写着“味”字的小旗帜。
整条美食街,就属这些挂着“味”字旗帜的小摊最热闹,客人络绎不绝。
在那些小摊中央的一个大摊位,摆了十来张竹桌,客人挤得水泄不通,许多人甚至没有座位,只能端着一大碗面,或蹲或站,唏哩呼噜地吃着热烫面条。
“牛二!面不够啦!”那大摊子上负责煮面的汉子,年约五、六十岁,瘦小精壮,皮肤粗糙黝黑,伸手抹去额上让滚烫热汤的蒸气熏烘出的汗滴,再抹了抹拭手巾布,接着快速地将袋中最后几团面扔进汤锅中,拿着一柄大杓,激烈搅动翻滚着汤锅。
随着瘦小汉子的叫嚷,摊位另一张料理桌上的中年男人,比起煮面汉子小了十余岁,眉毛甚细,举止娘气,一只蒜头大鼻子却和精瘦汉子十分相似,他尖声应了一声:“好!”低了低身,从摊下拖出一袋面粉打开,用瓢子舀出十几斤,在桌上堆出了个面粉堆。
“牛二哥哥,加??加料啦!”料理桌旁站着另一位极其高胖壮硕的大汉,年纪又比娘气男人小上五、六岁。
这汉子像一头胖壮的熊,同样有个大蒜头鼻子。
牛二挑挑眉,伸手不停交替拿着调味瓶罐,每一瓶罐都拿捏得精准刚好,少许少许的调味粉末均匀落在面粉塔上。
“各位客倌,加水啦!”大胖汉轰叫一声,提起一只大铁壶,那大铁壶竟有大汉肚子那么大,却见他一点也不费力地单手拎起大铁壶,拎起时,铁壶沉甸甸地没发出半点声响,却见壶口尖嘴不小心淌出些许水滴,竟是满满的一整壶水。
“哗──那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