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几人几乎将一壶不过三喝干,正要叫第二壶时,一名紫衫女子红着眼眶走进落凤轩,将三锭金元宝放在桌上,唤来店小二,要他端上三壶不过三。
连同店小二、店里的客人,可都傻了眼,直说她不知好歹。店小二解释了半天,只说这酒极烈,一个女子不可能喝下三壶。
她恼怒地瞪着店小二,冷冷地说:“你当来湖只有你一家卖烈酒?你卖不卖?不卖我上别家去喝。”她说完便要伸手取走桌上元宝。
店小二堆起笑脸说:“行,行,姑娘你别生气,我这就将酒提上来。”
尽管如此,店小二还是只上了一壶酒,他笑嘻嘻地说:“姑娘,厨房里还替你备了两壶,你喝完这壶后,咱便替你送上第二壶。你要不要来点小菜?”
她瞪了店小二一眼,抢过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饮下前却苦皱眉头,像是要赴死。
她一口将酒饮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握着酒杯的手不停颤抖,脸涨了个通红。
落凤轩的客人见了,暴起一阵哄堂大笑,也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想要逞逞威风,走上前一手按着她那木桌,一手搧着扇子,说:“这位美姑娘,这酒太烈,不适合女人喝,不如我替你喝了,再叫些香甜淡薄的美酒请你品尝,自然,这一壶不过三的费用也是我替你出。”
“什么一壶,是三壶!”那女子突然大叫,拍桌子要店小二将另外两壶端上。店小二赶紧将另外两壶也端了上桌。
“你想逞英雄,就一个人将三壶都喝了,一口气喝了,不然就滚一边凉快去!”那女子瞪着富贵公子吼。
公子当然喝不了三壶,只得悻悻然地搧着扇子摇头,和朋友说:“她已经醉了。”
“废物!”她哼了一声,又倒了一杯,但她既已尝过这酒之烈,便无法再一口饮下,只饮了一小口,便痛苦地放下酒杯。
店小二叹了口气,上前关切地说:“姑娘,还是我将两壶酒收去,另外你喝的这壶,分卖给其他客人,咱们只收你两杯酒的钱吧!”
“谁要你多事!”那女子愤怒大骂,目光扫过落凤轩一票食客,恨恨地说:“哼,我就知道??这儿没有一个称得上是男人??外头也没有,整个来湖市没有,全天下都没有,全是一群窝囊废??”
女子这番话可激怒了店里所有食客,鼓噪骂着:“哪来的疯婆子!”“又不是会喝酒便是男人!”“谁喝得下三壶啊!”
女子不理会众人讪笑怒骂,冷笑数声,又将杯中残酒饮尽,痛苦地咳了半晌,伏在桌上不停喘气。她发现李岳也看着她,猛一拍桌,指着李岳喝骂:“你看什么?你喝得了吗?”
马天敬等一群手下立即扠腰站起,李岳哼了一声,喝斥:“坐下!人家是个单身女子。”
马天敬哼了一声,乖乖坐下,嘟嘟囔囔地说:“是个喝醉了的疯女人,真可惜长得倒是挺好。”
女子喘着气,见李岳仍盯着她看,心中恼怒,抓着酒壶走向李岳,斥骂:“你挺嚣张,自以为很厉害,是不是?给我喝??”
她走到李岳面前,话还未说完,李岳已经将酒接过去,咕噜咕噜数口将酒饮得一乾二净。
“哗——闯天门李岳果然行!”
“我就说这酒只有闯天门的李岳能这样喝!”众食客们爆出满堂喝彩,有些人对那女子吼叫:“看到没有,你才说全天下都没男人,眼前便跳出一个真男人!”
李岳喝完,朝店小二招招手,指指桌上另外两壶不过三。
店小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将两壶不过三端在李岳桌上,又是钦佩又是欢喜地对他说:“李岳大侠,我这就吩咐厨子,请您一盘上等牛肉,给您下酒!”
“我不需要别人请,又不是没钱付。”李岳呵呵笑地说。
“请!一定要请。”店小二挺激动,朗声大笑:“光凭您这股豪气,我就是自掏腰包,也得请您吃盘肉。”店小二说完,便自作主张地去要厨子切肉了。
当一盘上等好肉端出来时,李岳已经喝干了女子的第二壶不过三,仍是一口喝干,食堂里的食客纷纷喝彩。
那女子仍扠着腰,冷冷地看着李岳,见他喝完第二壶,便说:“还有一壶,你再逞强吧!”
那女子才刚说完,突然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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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喝下了第三壶酒吗?”卫靖边连连喘气,边解着肩上绳子,他们已经爬上顶端,这儿是地下来湖第二层的一条岔路末端,不知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空洞长穴。
卫靖看看四周,长道那头阴森黯淡,一个人也没有,便又说:“还得找路上地底一层,唉,累死人了。”
李岳摇摇头说:“不,这里到不了地底一层,这里离来湖市中心已经很远了。”
“什么?”
“别忘了你们在地底自个儿走了多久,遇上我之后又走了多久,这么多天的路程,可走了多远?”
“多远?”卫靖和公孙遥疲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