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亦点了点头。
李翊弄了一大堆草放在三匹马面前,走回来时说道。“现在够多了,应该能吃一个晚上。”
赵飞亦见他把剑插在地面回头叉腰,不禁噗嗤笑出了声,说道。“初次见时觉得你还有几分俊,此刻倒是觉得,你像极了田埂上养马的。”
李翊把剑收回,走到她身边,把剑递了过去。“等天下太平了,做个田埂上养马的也不错,不过怕是要猴年马月了,说起来,那真是一个遥远的梦。”
赵飞亦翻了个白眼,接过长剑,学着他把长剑插在了地面回头叉腰。
楼沁依又把一串蘑菇递了过来,李翊接在手上,说道。“谢谢。”
楼沁依摇头苦笑。“你这么客气?”
李翊坐在她的对面,她看了看李翊,问道。“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你收了他们东西?”
听到这话,李翊也瞬间严肃起来。
上次暗影的追杀只是闹了个乌龙,原因是把他误认为是聪明的江忍。
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在朝的人要杀他,魔教的人也要杀他,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难道自己曾经得罪过他们?
他摇了摇头。
赵飞亦把肉签丢在火堆里,起身抽出刚刚插在地面的长剑,放入剑鞘里走向了另一边,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呗!多大点事,就算你命里缺根筋,打回去就是了,谁还怕他们。”
“你这是?”楼沁依问
赵飞亦摆了摆手,“方便一下,可别过来。”
李翊没理会赵飞亦那句不避讳他的话,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没错,或许他的命里真缺点什么,不然怎会每次都和追杀挂上钩。
他正低头查看着上个镇子刚刚淘来的棍子,楼沁依却说话了。“什么时候走?”
他抬头看着楼沁依,楼沁依目不转睛,仿佛在看瓷器玛瑙。
“你这是?”
“只是觉得你嘴上的血渍很有意思。”
李翊有些尴尬,瞬间扭过头去。
楼沁依一笑,说道。“你别误会,只是觉得你的血渍很有意思罢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早就知道了。”
楼沁依又递给了他一串蘑菇,说道。“吃饱了明天好上路。”
所谓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他只觉得楼沁依这话仿佛在诅咒他早点下地狱,堕入六道轮回。
他把那串蘑菇全部推进嘴里,拔出那根棍子起身。说道。“你们若是感觉困乏,可稍作休息,此地我来看管,放心!阎王来了都收不走你们。”
这句话倒是有些不着调,就像在说老子天下无敌,神来杀神佛来杀佛,着实有几分欠揍。
“好!”
楼沁依说着,躺在了稻草铺平的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李翊一棍挥出,力道恰到好处,做到了既不出声又很有力。
他本打算待赵飞亦回来就走的,但天黑了,马也困乏,如今楼沁依又如此说,他也只能点头停下来休息一晚。
他坐在篝火旁,看着那把断掉只剩剑柄的剑,不知该扔还是该留。
该扔,因为太过于占位置。不该扔,因为那是江遇所赠,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他想了许久,还是把剑柄挂在了腰间。
再看看那根棍子,上面有和上次那根一样的痕迹,已经开始面目全非了。
也罢!到了彭州再换,反正哪里铁匠铺多得是,想要多少就挑多少。
再则不然,前往南方的铸剑山庄寻一根就是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三人便急匆匆地赶往了彭州城。
直到下午,他们才来到了彭州西门城墙下。
三人进了城之后,下马牵着缓缓前行。
按理说,这里不是繁华的中央地段,更谈不上位置好,可为何就这么多人呢?
三人都是不解,最终才在众人的谈话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三人哭笑不得,为自己的无知闹乌龙强加辩解。“看起来,你我都是孤陋寡闻之人。”
说起来,并非有人在此地开店买鸡蛋,而是前方开了家药铺诊所。
诊所里的大夫仿若神医在世,可谓药到病除。
而且诊金比中央大街开了百年的老字号疗养庭还要低。
这不,有些小灾小病的人不就过来了。
三人不知是真是假,毕竟,这些事说起来都是那些排队众人说的算。
李翊扭头看着旁边的楼沁依和赵飞亦,说道。“大家都在说,这人医术高明,反正我信了。”
赵飞亦向他翻了个白眼。“不信又能怎样,还能把人家吃了不成。”
李翊摇了摇头,说道。“这先生为平头百姓低价诊治固然好,但将来要是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赵飞亦耸了耸肩,说道,“心若宽广坦荡,还怕别人议论,所谓没敲过门鬼都破不了窗。”
楼沁依提醒。“是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
赵飞亦反驳道。“总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