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看向白昊天那张白皙而妖媚的脸,此时正对他笑,不由得心头一颤,当年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并未拉下什么东西,不知他是何意。
张怀走了上来,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乔三。
乔三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只听白昊天笑道:“打开瞧瞧。”
他哆嗦着苍老的手,将盖子缓缓的掀开了,陡然间,惊呼一声,盒子掉在地上,从中滚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来,看模样好似一个女人的头颅,不过头发都白了,显然这颗头颅的主人,年纪已经不小了。
“乔三,这可是你当年的相好,怎么,你不认识了?”
白昊天盯着乔三那张苍老的脸,眸子里闪烁着戏谑的寒光。
乔三睁着浑浊的老眼,仔细一瞧,顿时失声道:“如云!”,瞬间无力的跪在地上,哆嗦着身子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唉,老来丧命真是可怜啊,我听说这些年你收养了一个孩子......”
白昊天的话还未说完,乔三身体巨震,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
李蛮遍寻不获,只得悻悻的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却见大门敞开着,心头顿时一喜:“原来早就回来了”,迈步刚走进去,顿时大吃一惊,院子里,屋子里满地狼藉,好像被人彻底的翻了过来,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瞧,顿时骇然,这竟然是乔三爷,此时他花白的头发蓬松,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面部多处乌青,嘴角淌血,显然遭到了毒打,更令他心惊的是,他的胸口被刺了一个血洞,正在咕咕的冒血!
他急忙将他扶起来,捂住他汩汩冒血的胸口,疾呼道:“三爷,三爷,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乔三此时气若游丝,眼珠子翻滚着努力的瞥向院子里的一口咸菜缸,嘴巴哆嗦了几下,话未出口,脑袋顿时耷拉了下去。
“三爷!”
李蛮呼天抢地的哭喊了起来。
远处的房顶上,李蓉儿像是一只轻盈的猫,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院子里的李蛮,方才他们百般逼迫,想不到这乔三宁死不屈,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是一名战宗级别的高手,突然发难,竟然差点掐断了白昊天的脖子,白昊天暴怒之下,一剑结果了他。
如今看来,他是一心求死。
原本张怀想将李蛮抓起来严刑审问,却被白昊天阻止了,乔三既然求死,显然这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抓了他也没用,于是设下一计,故意给乔三服用了一颗续命丹,留他一口气,等这少年归家之后,说不定乔三会给他留下遗言,这才让李蓉儿在此蹲守。
此时,李蓉儿见李蛮哭喊不休,乔三临死之时也没什么交代,暗道,公子的计谋怕是要落空了。
她一直待到深夜,生怕乔三留气装死,他毕竟是一名战宗强者,决不能小觑,到了最后确定乔三死透了,这才悄悄的离去。
清晨,李蛮买了一口薄薄的棺材,细细的收敛了乔三爷,吴雄飞听说乔三爷死了,也急急过来帮忙。
他们借了一辆板车,拉着棺材朝城外走去,这一路上李蛮甚是悲伤,不住的痛哭流涕。
吴雄飞心中十分疑惑,这乔三爷好端端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实在出乎意料,本想询问缘由,只见李蛮伤心的厉害,便只能按下不提。
早年间乔三早就买好了一处墓地,坐落在山明水秀之中,环境十分不错。
二人好好安葬了乔三爷,李蛮又大哭了一场,更是在乔三的坟前发誓为他报仇。
他直起身来,望着坟茔出神,想起这几年乔三待他的好处,再次黯然神伤。
吴雄飞安慰了他几句,朝着乔三的坟茔磕了几个头,两人这才回转城里。当吴雄飞得知乔三爷乃是被人一剑毙命时,登时惊的目瞪口呆,这乔三爷素来颇有人缘,处处与人为善,更不曾听说他与别人有什么恩怨,他一个打更的老人,谁会对他下毒手呢?
李蛮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回想昨夜的情形,显然有人为了某件东西而来,不然不会将里外翻成那样,难道是乔三爷私藏了什么宝物,引来了杀身之祸?
二人一边探讨其中的缘由,一边朝着乔三的宅院而去。
不过,当他们刚走进巷子口,顿时一呆,只见很多人聚集在乔三宅子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快步向前,从人群里挤了过去,往院子里一瞧,只见几十名披坚执锐的士兵正在院子里,屋子里到处掘土,尘土飞扬,挖的到处是坑。所有的桌椅、锅碗瓢盆等物全都被丢在了院门之外的街道上。
李蛮皱起了眉头,暗道,果然猜的没错,乔三爷一定藏了什么宝贝,不然不会引的他们掘地三尺,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找,不过他与乔三爷生活了五年,他从未透漏过有什么宝物。
李蛮走上前大声道:“你们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家!”刚要闯进去,却被一名胖胖的首领模样的人给挡了回来。
那人瞧着李蛮不悦道:“你的家不行,奉王命,这地方已经被征用了,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