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是我们的朋友,那我们就得尽力保全。”他柔声道:“北朝贵人求全责备,只是没有见识过我们拥有的力量。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为他们稍作演示……我想,只要往北朝都城的武库与禁军各来一发火雨,那么诸位显贵亲身体验以后,就一定能刻骨铭心,完全领会将军的难处了。”
宇文永张大了嘴巴,但任他嘴唇哆嗦,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
很快,易诚就告辞作别,要回南朝复命。临别之前,他递给了宇文永一封衡阳王的亲笔信,让他择机转呈给北朝皇帝。
至于这个择机嘛,那当然是在北朝都城被爆破轰炸,皇帝与勋贵们“刻骨铭心”以后了。
眼瞧着宇文将军捧着书信木立无声,神色之间仍然是失魂落魄。易诚也不介意,只是径直说出了沐晨令他交代的口信。
“烦将军转呈你国皇帝陛下。我们衡阳王说了:‘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北岂有别疆封?’,自五马渡江以来,南北分裂两百余年,最终仍要归于一统。中华正朔,毕竟不能偏安苟且——当然,归于一统的方式,倒不是不可以商量。殿下已经做了交代,虽然他已在江南刷新政治、变革朝廷,将有种种的举动。但只要——”
易诚皱了皱眉,反复回忆了片刻,才终于记起衡阳王口中那句怪里怪气、极难理解的话:
“——只要南北归于统一,他是可以允许北面暂时实行不同的——诶——社会制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