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轻声反问道，“你不恨吗？”
    这一次，轮到雪狐沉默了。
    他目光盯着对面影影绰绰的黑纱，看不清说话人的神情。
    好一会儿，他才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警告道，“苍狼，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纱下的女人似乎缓缓突出一口气，并没有再接雪狐的话。
    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雪狐才又开口，“怎么打算的？咱们是回去？还是你想去跟他碰一碰？”
    “你觉得师父知道吗？”苍狼忽然问道。
    雪狐迟疑了一下，“那得看他想不想知道。”
    他显然明白苍狼的意思，又似乎在安抚她，“师父最近忙得很，真不一定有时间管这事儿，至于我……你也大可放心。”
    他说完便继续吃东西，等着苍狼自己做决定。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雪狐都吃饱了也没见苍狼开口。
    他有些烦躁的放下筷子，“女人真是麻烦，算了算了，听我的，回去吧。”
    雪狐说着竟然真的起身往外走去。
    苍狼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往离开镇子的方向走去。
    漫天大雪，天地苍茫，远远看去，苍狼就像雪狐的影子，他们一起孤独的行走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