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蓝抬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何时红了脸。
    ！
    想什么呢？
    她倾身，离镜子近了些，眼神细细打量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的一些红疹还是能够一眼看见，甚至还蔓延至了脖子后面。
    纪影说得没错，有些地方她确实够不到。
    可话又已经说出，若是再回去找他涂药，岂不丢脸？
    现在正面能够用肉眼看到的都已经涂好了药，顾向蓝转身，靠在洗漱台边缘，将头发顺至胸前，棉签上沾着药膏，扭曲着身子去够脖子后的红疹。
    舞蹈基础好，这些动作不成什么问题，可拿住棉签的手抖个不停，头发上、后衣领，或多或少地都沾上了药膏。
    纪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扭成麻花的模样。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看她，像是在等着她求他。
    顾向蓝撅着嘴，忽视掉他，嘴里还埋怨：“你出去，不要站在这。”
    口是心非。
    纪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抢过她手中的棉签，柔声道：“别动。”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顾向蓝背靠着洗漱台，纪影倾身压过来，像是要干某事前的姿势。
    他宽厚的手掌握住散乱的头发，眼睛盯着镜子里，另一只手就着她手上的药膏，往红疹处轻轻擦拭。
    冰凉的膏体涂抹在后脖颈，身体却莫名发烫。
    手按在洗漱台边缘，指头默默发力，指尖按压地红一块白一块。
    “我说了，你自己一个人不行，硬要逞能，到最后还不是我来上。”
    明明一句简单的话，传入顾向蓝的耳朵里却意思变味。
    “我……我……”她紧张地有点结巴：“我可没让你给我上。”
    啧，这个时候了还是什么都想要占上风。
    纪影低头，想去看她此时的表情，却恰好迎上她正欲抬起的头。
    温软贴在他下巴。
    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