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一样,以前的她哪怕躺在他怀中,他也觉得距离很远,她无时无刻不在忍耐自己,可这次两人只是对面而坐,他却能感觉到她就在他身边。
她说她想通了一些事,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霍准忍不住好奇。
车厢中一片静谧,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忽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裴若兰身子前倾,眼看要扑向矮几,撞到上面的红泥小炉,轻则烫伤,重则毁容,她吓的闭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痛楚并未来临,一双大掌稳稳的托住了她的手臂,“小心。”
裴若兰睁开眼,没有任何预兆的撞入霍准古井一般不可见底的深眸,她的心脏突然跳得极快,像是要蹦出胸口,几息后,她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端起桌上茶盏饮了一口。
霍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是本王的茶盏。”
裴若兰表情一僵,她看了眼手中的茶盏,慢慢放回到桌上。
霍准提起内嵌在矮几里的泥炉上的紫砂壶,又续了一杯茶。
裴若兰道,“我不渴了。”
霍准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盏,自顾自的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