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这么做过。”
霍准听杜林这么说,心里却越发堵得慌,桑云下毒那次,他虽然保护过她,可也伤透了她的心,而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动她身边的人,可她却被他折磨的骨瘦如柴。
“你先下去罢!”霍准恹恹的闭上眼睛。
杜林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放下帐子,退了出去。
半个月后,云阳巷被清空,原来的李宅变成了一座墓园。
墓园完工那日,霍准打起精神,让人备了轿撵,他的身子已经禁不起马车的颠簸。
轿子在云阳巷最里边停下,霍准扶着杜林的手往里走去,原本被烧的焦黑一片的宅子被重新规整过,变得绿树阴阴,甚至能听到鸟鸣。
霍准远远就看见一座圆圆的坟茔,他的心顿时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一般,钝痛起来。
走到坟茔前,他单膝跪下,轻轻抚摸汉白石质地的墓碑,裴若兰的名字是那样刺眼,想到两人曾经的分分合合,他不禁落下泪来。以前他总觉得那些悼亡诗太过夸张,如今自己也尝到这种摧心肝的滋味,才知诗中所言非虚。
霍准在坟茔前跪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才慢慢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