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漫天黑雾才渐渐消散，鬼火嘶嘶熄灭。
    大窟窿里的青蛇，也像是一下失去了生命力，全部如花草枯萎，变成了一缕缕长发。
    明月又出，天地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以夏宗南为首的一众锦衣使，都喘息不绝。
    谁也想不到，在长安皇城，居然会遇上这么一场恶战。
    那些豹韬卫更是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有角落的崔远，望着蛇王之魂覆灭的景象，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眼看自己这方已经败落，楚月颓然地放下了铁鞭。
    夏宗南望着她，冷冷道：“把她带回镇妖司地牢，主司会亲自审问。”
    几个锦衣使正要上前缉拿，忽然楚月惨然一笑，周身崩裂出一个个血口，鲜血飞溅，整个人如泄了气般瘫软下去。
    “你们抓不了我，白蛇众从不做俘虏。”
    那些锦衣使见她如此，便知她事先已经在牙齿中咬着毒药，一旦任务失败，便咬破药丸自尽。
    真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
    苏千羽最先冲了上去，抱住瘫软下去的楚月。
    楚月鲜血淋淋，血迹很快沾满了苏千羽的小手。
    苏千羽哭道：“楚月姐姐，你不要死。”
    楚月望着苏千羽，怜爱地道：“对不住，姐姐骗了你。”
    苏千羽直摇头：“不，我不怪你。”
    “你这么单纯善良，其实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一般。”
    这是楚月的心里话。
    她曾经也想过，若自己不是白蛇众，不是与大昭有深仇大恨的白民，或许她会和苏千羽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