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时停靠的港口地方小,并没有有名的医生,冷家下人简单粗暴,竟是把当地最大药堂的坐堂大夫给请了过来。
也许是身处的阶层的不同,也许是阅历和心性受限,虽然郁嬷嬷详尽的介绍了一番,但贾珠理解出来的终究还是有些偏差的。
“这不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么。”贾珠低声喃呢了一句,脸上明显是受到了冲击以后的无措。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若是帝王心术便是如此这般,那高高在上的也不怕下头的人寒心,日后就不肯再为他效忠了。”
郁嬷嬷一张老脸上难得露出赖皮的神色:“反正我不是人了,就算是人也不是你们这一朝的。所以说些大逆不道的也不算过。”
面朝着外头的月光,郁嬷嬷没让贾珠看到自己脸上之后的神色:“至于寒心,这些年头肯定不止你一个这么想的。所以才有了告老、隐退这类的说法。但这天下追名逐利的人总是是更多的。这朝堂上退出一个,就跟退出了一个空缺一样。一个萝卜一个坑,眼巴巴想挤上来的人只会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