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过拳击和搏击。”
“不是那个。”苟如猫摇头:“我是说传统的武功,哦,对了,气功,你练过气功吗?”
“没有。”
王富贵摇头。
“奇怪。”苟如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道:“你蹲个马步,对,脚稍微分开,跟肩一样齐,脚尖微微向内,两拳握好放在腰间,站好了,不要害怕,什么事都别管。”
苟如猫说着,转到王富贵身后,手搭到王富贵肩上,说道:“放松,不要紧张。”
王富贵真的有点紧张,尽量放松自己,感觉苟如猫的手沿着他后背下一直滑下去,到尾骨处,陡然一按。
王富贵立马感到有一束电流猛然拱入,这束电流从后背顺脊椎骨直往上来,在后心膏肓穴处散开,他控制不住的张嘴,发出啊的一声大喊。
这一声喊,居然拖得很长,好像胸间有一团气一直朝外喷,竟是想停都停不下来。
一下子喊了三分多钟时间,胸间的气才喷尽,他才能合上嘴巴,一时惊疑不定,但看苟如猫,却是一脸惊奇,喃喃的道:“你任督二脉居然自己通了,奇迹,奇迹。”
“任督二脉?”
王富贵有点莫名其妙。
苟如猫好像非常开心,点头:“人在天地间,吸天阳入肺,饮地阴入胃,进入体内化合为真气,就是人体生命。”
“不过普通人的任督二脉是很难通的,佛道高人要修炼很多年才可以打通,可你的任督二脉却是与生俱来就通了,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他一时竟喜悦过度,又咳嗽了起来,王富贵慌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给他抚了半天背,苟如猫又倒一粒药吃了,王富贵虽然是兽医,也多少晓得一点,道:“苟师父,这药可不能多吃啊。”
“没得事。”苟如猫还是掩不住满脸喜悦:“一下子死不了,跟我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王富贵这时候到已经想好了说辞了,他本来就不怎么欢喜扯谎,这时候也基本不扯谎,一切直说。
自己是什么情况,刘怡甜又是什么情况,然后他为了阻碍刘家跟郑勇猛结亲,想要在拳台上打赢郑勇猛,以得到郑勇猛的一个承诺,这些都是真的。
真正的谎言,可能就一句,他是怎么晓得苟如猫会猫拳而且住在这儿的,这个不好直说。
他来个真中藏假,就说求师学艺的时候,有一个世外高人的指点,说苟如猫住在这儿,是个武功高手,让他来这儿诚心拜师,才有能赢郑勇猛的一丝希望。
苟如猫住这儿,隐藏得很深,但也不是说,就一定能瞒得了天下所有的人,就像做贼的人一样,总以为别人不晓得,但说不定就有人望见了。
再说了,就算苟如猫从来没给人看到过自己练武,或者从没出手过,但他给人看病,有时候,就会用到一些怪异的手法,一般人看不出来。
但要是练武的高手呢,自是一眼就瞧出了弯弯绕,也就能想到了,因此泄了密,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对王富贵的这个说法,苟如猫没怀疑,当然,主要是王富贵前面说的都非常诚实,想在一个武功高手跟前扯谎,是很不容易的。
因为人在说谎时,除非是超一流的说谎高手,通常都会拘谨,测谎仪就是根据这工作原理制造出来的。
像苟如猫这样子的高手,虽然身体不好,但气场是非常敏锐的,王富贵如果是谎话一多,心里一紧张,他立马就会感应到。
王富贵前面全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直截了当,最后夹个句把句假话,苟如猫当然也听不出来的。
就是有一点怀疑,也只以为王富贵不想说出指点他的人,这不是个坏事,而是一种很好的品质,随口就能把旁别人出卖掉的人,不值得信任。
所以,听完了王富贵的讲述,苟如猫点点头,却没吭声。
王富贵不晓得苟如猫怎么想的,有点担心,扑通一声就又跪下了。
现在的年轻人,膨胀得要死,下个跪好像自己就会死了一样,实际上在利益、权势面前,他们可连裤头都脱了,直接光着屁股跪着的。
王富贵农村里外来的,每年清明节、鬼节,还有他爸的祭日,神像前,坟前,都要下跪的。
对天地亲人师父,还是坚守着一种古代的传统,他拜苟如猫为师,下跪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苟如猫倒也司空见惯,华夏的礼仪,在国内被当马面牛头扫光了,但在国外却传承了下来,东南亚和海外华夏人,要是拜师,是肯定要下跪的。
所以苟如猫一点都不惊讶,王富贵要是直着膝盖,那他睬都不会睬。
“苟师父,请您一定收下我吧。”
王富贵一脸诚恳。
苟如猫想了下,又咳了起来,不过这回就咳了几声就停住了。
他又想了下,看了王富贵一眼,道:“你也望到了,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