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也不着急,这时候郑勇猛刚上台,战意体能都在最顶峰的时候,就是《曹刿论战》说的“一鼓生气”。
这时候想要打倒郑勇猛,除非他练成了内功,内力能远到指尖,从郑勇猛的身体外面打里去,直接打伤他的内脏,不然是没办法做得到的。
而王富贵虽然凭借狗皇子孙袋,自通了任督二脉,练习时间毕竟太短,也不过是练到了硬劲而已,软劲都是不要想的,气虽远到了梢尖,但并没出尖,苟如猫捏个核桃,外皮好好的而里面肉成了肉汁,他却只能把核桃捏破。
这样子的硬劲,当然也很厉害,张红旗就给他一肘打得失去抵抗力,但郑勇猛不是张红旗,所以,事宜缓来,不宜急乎。
他是不急,其他人却早急坏了。
因为在孙凌薇刘怡甜等人眼里,他就是在挨打,给郑勇猛压着打,虽然他好像把重要郑勇猛的拳一一都拨开了,但却没回击一下,只是在台上兜着圈子闪让,没得一嘎嘎还手的迹象。
孙凌薇急得又跳又喊:“躲开,还手啊。”
张红旗则喊:“拉开距离,用腿踢。”
张卫国一声不吭,面如死水,但他放在膝头的双拳,却紧紧握着,可见心里也非常的紧张。
比他们更紧张的,当属另一边的刘怡甜,刘怡甜两手放在胸前,左手握着右一手,美丽的指甲,这时候却基本要掐进肉里去了。
“他这是为了我才打擂台的,他这是为了我才打擂台的。”她在心里不住的呐喊着,平时明亮的大眼里,这时候竟已噙着了泪水。
当然,也有不着急的,那就是那些看热闹的人,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在看热闹,反而在欢呼乱喊:“打他,打他。”
“打趴……打趴……。”
震天的声浪,差不多都要把擂台捧起来了,不过让他们扫兴的是,王富贵虽然节节后退,也还不了手,却始终没被打倒。
那情形,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浪头一来,淹没了,但浪头一退,却又神气活现的冒了外来,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偏又是那样的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