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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养沉重地叹了口气。
    “姑母对沈家的怨念很深，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帮助芊雪成为家主，甚至都不会让沈家的人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就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所牵挂的话，也只会还牵挂着林芊雪这个徒弟而已了。
    穆霆骁看着仍旧是一脸的恬淡睡颜的林芊雪，又看了看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的穆小宝，心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沈天养语气低沉，“检查的结果显示芊雪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脉象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这样睡着，都不曾醒来过。”
    穆霆骁在林芊雪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和棉签，一点一点地，耐心地沾湿了林芊雪的双唇。
    沈天养看到如此沉默的穆霆骁，终是在心里默默地心疼着这两个孩子。
    上天似乎是给他们安排了太多额外的磨难，让他们一直都没有办法毫无顾忌的，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穆霆骁把水杯放回到林芊雪病床边的小柜子上时，突然瞥见自己柜子的柜腿下，有一块小小的苹果皮。
    苹果？
    小宝不喜欢吃苹果，这难道是沈天养吃的？
    房间里的垃圾桶还是今天一早他离开之前，保洁进来收拾过的。
    那为什么，只有一小块苹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