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歉。
    宋肆辰变化很大。
    三年前，身材瘦小，根本不像十二岁的孩子，现在个子一下子就长高了。如果和大人并排站在一起，感觉肩膀上就会碰到头。
    “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宋肆辰俯视着时染问道。
    就在这时，月亮从云外出来了。
    从天而降的月光使宋肆辰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
    时染不由自主地笑了。
    “我们每天都聊天，你知道的，我过得很好。你呢？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不愉快的事情，是瞒着我，还是真的过得开心啊？”
    “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了。”时染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是朋友啊！”
    “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不愉快，很开心。”
    时染欣慰地笑着，点点头。
    “我做的好吗？”
    “什么？”
    “刚才……”宋肆辰瞪大眼睛，“和他一起出场的时候，我忍了很久。”
    他，是宋肆辰的父亲。
    宋肆辰好像没有叫过他爸爸。
    知道说起来的是刚出场的事情，时染匆忙解释：“虽然好久没见到你很高兴，但是时染没有装作不认识你，因为别人不能知道我们是熟识的关系，所以才那样对你的。”
    按道理，道歉的应该是时染才对。
    “嗯。”宋肆辰平静地点头，看起来没有生气。“我刚才做的好吗？”
    难道是让时染称赞的意思吗？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宋肆辰。
    “低头！”
    时染向宋肆辰招手说。
    “嗯？”
    “过来！”
    时染再次招招手。
    这时宋肆辰才明白时染说的意思，小声地‘啊’了一声，然后慢慢弯下腰来。
    黑油油的头发渐渐向时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