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铺。
店门半开着,里面光线昏暗。
推门进去时,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看到罗飞亮出的警官证,声音戛然而止。
“李晓凤女士?”
罗飞收起证件。
“关于你丈夫朱明伟的死,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李晓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侧身让开。
“进来吧。”
按摩店内部比外观看起来宽敞,但装修简陋。
几张按摩床排列在中央,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精油的刺鼻香味。
“请节哀。”
陈轩然公式化地说。
李晓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没什么好节哀的,对我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罗飞眯起眼睛,发动了他的“鬼才之眼”。在李晓凤的头顶,他期待看到代表谎言的红色文字,却什么也没出现.这意味着她说的是实话。
“能详细说说吗?”
罗飞掏出笔记本。
李晓凤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朱明伟就是个废物。这家店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他除了收钱什么都不会做,还经常拿走我一半的收入去赌。”
“你们有孩子吗?”
陈轩然问。
“一个女儿,八岁。”
李晓凤吐出一口烟圈。
“他连孩子生病都不管,整天就知道打牌玩女人。”
罗飞注意到她说“玩女人”时语气中的厌恶。
“你丈夫有很多外遇?”
“多得数不清。”
李晓凤冷笑。
“按摩店的女顾客,隔壁理发店的老板娘,甚至我听说他还勾搭过几个有夫之妇。”
罗飞和陈轩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正符合他们的推测。
“你知道具体是哪些人吗?”
罗飞追问。
李晓凤摇
摇头。
“我不关心。只要他不把病带回家,随便他怎么玩。”
“案发当晚,朱明伟去了哪里?”
陈轩然问。
“说是去打牌。”
李晓凤掐灭烟头。
“他经常整夜不回家,我也懒得问。”
罗飞合上笔记本。
“谢谢配合。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离开按摩店,陈轩然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天,里面的味道真难闻。”
“去隔壁问问。”
罗飞指了指旁边一家理发店。
“看看朱明伟和老板娘是不是真有一腿。”
理发店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浓妆艳抹,听到朱明伟的名字时明显神色慌张。
“我跟他就是普通邻居关系。”
她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剪刀。
“偶尔一起打打麻将而已。”
罗飞没有揭穿她拙劣的谎言,只是记下了她的反应。
离开理发店后,他们按照李晓凤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朱明伟常去的麻将馆。
麻将馆藏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地下室,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十几张麻将桌挤在不大的空间里,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警察!”
罗飞亮出证件,嘈杂的麻将声立刻小了许多。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
“警官,我们这里就是老年人娱乐,不赌钱的”
“我们找朱明伟的牌友。”
罗飞打断他。
“他生前经常来这里打牌。”
麻将馆老板松了口气,转身喊道。
“老刘!警察找你!”
一张靠里的麻将桌前,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不情愿地站起来。
“什么事啊?”
罗飞和陈轩然走过去,其他牌友识趣地让出位置。
“朱明伟死前经常和你们打牌?”
罗飞开门见山。
老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