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更加可笑的是,这一儿一女竟比孙夫人这个正室的儿女年纪要大。这话问的孙夫人脸上毫无血色,“自是孙家长子。”就知道是这样,袁夫人自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之辈,“孙夫人,抛开所有的因素不说,您认为,堂堂太后义女、丞相嫡女、皇贵妃嫡妹,会下嫁给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岂不乱了礼法?”下嫁不可怕,袁夫人就是下嫁,可那是因为男方足够优秀,夫妻二人可以一同撑起风雨,可很显然,他孙家长子孙梓杰却是个满肚花花肠子的小人,怕是想娶个身世清白的女子填充门面,私底下多腌臜怕只有孙府的人知晓。杜夫人很有教养地按下心中的怒气,“孙夫人怕不是吃醉了酒说胡话?”一句话孙夫人无地自容,忙找个借口回府了。
这天晚上,孙礼遇出奇地来了孙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奴仆都分外高兴,孙礼遇已有一年没踏进这个院子了,可孙夫人却实打实的害怕起来。只见孙礼遇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踏进房门里,两只手一背,恶狠狠盯着屋里的人,“事情办得如何?”孙夫人却不抬头看他,在烛光的映射下,分明能看清她那发抖的身躯,孙礼遇看她这反应便知事情无果,不由得恼怒,“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话音刚落,孙雅茹匆忙跑来,“父亲为何责怪母亲,欢儿如此高贵的身份,我二哥也配不上,更别说大哥了。”说罢便跑去孙夫人身边。“哼,不想你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只见那孙礼遇的外室柳氏扭着腰走进来,说着便伏在孙礼遇的身上,“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杰儿呀,他非那杜明欢不娶,要死要活的,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呀。”孙礼遇心疼地安抚着她,“别哭别哭,我怪心疼的。”可那柳氏分明眼里没有一滴泪,只是干嚎。孙礼遇大声叱责孙夫人,“你可是当家主母,孩子的婚事你必须负责,要是我杰儿不如愿,梓铭身为弟弟,轮不着他娶妻。”这话气的孙夫人垂头顿足,“都是你的骨肉,你为何这样?”孙雅茹安抚下母亲,仰起头恶狠狠盯着孙礼遇,“父亲,你宠妾灭妻,已是全皇城的笑话,清白人家的女儿是断然不会嫁到我们家的,更何况家世显赫的丞相之女。”孙礼遇被自家女儿的眼神吓住了,上来就是一个巴掌,“不愧是贱女人教出来的女儿,说话都这么恶心。既然你娘做不到,那你就去,你不是和杜明欢交好吗,事情办不到,要孙梓铭好看。”说着冷笑了一下,头也不回便抱着佳人走了,而那柳氏也回了个挑衅地眼光。
等人走了,孙夫人这才大声哭起来,“我的铭儿啊,阿茹你怎么不好好看着你哥哥,你哥哥肯定被那贱人关起来了。”孙雅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努力地含住泪水,“母亲,别慌,事情尚未一锤定音,哥哥只会受些皮肉之苦,不会有性命之忧。”孙夫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女儿的手,“对,你明天就去丞相府,你去跟欢儿说,你们两个交情好。”孙雅茹撇开母亲的手,“娘,要是我知道你会说这件事情,今天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去丞相府的。”“怎么,嫌丢人?”这次换孙夫人恶狠狠盯着她,“我告诉你,你只有如了你父亲的愿,你才能在这个家活下去。”见她丝毫不动容,孙夫人心生一计,“啊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娘家被贬,儿子被困,女儿又向着外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说着便要往柱子上撞,孙雅茹心软,终究是吃了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