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望哥又是一阵大哭,可他并不是个不懂事的,“姑姑,他们坏坏,我不要你救了。慌乱中,凤昆杰挣断了捆住自己手的绳子,他知道,若他活着,终是人质,趁众人还未回神,他一把抱起望哥,一把抢过一把长刀斜斜地插在地里,说着叔侄二人便自尽了。
城墙上的士兵看红了眼,皆是攥紧了拳头,咬紧牙齿,镇南王府的四公子从小就时不时往军营里蹿,不是给大家送好吃的就是给大家送伤药,这么温润的一人,就这么没了。
“凤氏果真是石头心肠。既然人质没了,可我心里还是不过瘾。”说着夏越大将便吩咐人将这叔侄二人的尸体拖在马后在大军前来回跑动,逗得夏越士兵皆是哈哈大笑。凤清歌依旧是狠狠盯着城墙下,一言不发。直到两人尸体被拖成血肉模糊,那统领者拔出刀砍断了扯着二人的绳子,“于事无补。”
城墙上的凤清歌冷哼了一声,高声喊道,“我凤氏的血脉就算是战死也绝不会投降,五皇子,您不早就领会过了吗。”统领者缓缓抬头,嘴角牵扯出了一个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睛一片沉寂,“清清,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事已至此,凤清歌终于搞明白为何这场战争一直拖到现在了。多年前,父亲曾在南郊荒野捡回了一个小男孩,瘦骨嶙峋,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父亲母亲可怜他,将他收为义子,教授武功,没成想夏越宫里来了人,王府这才知道这义子的身份。“我记不记得你又何妨,主要是现在我们是敌人呀。”凤清歌不想与他虚与委蛇,他既学了凤氏的招数,如今又全然来对付凤氏,可见是个狼心狗肺之辈。“只要你想,我们便不是敌人。清清,五皇妃的位子我一直给你留着。”是了,当年他回去之后,不久便派了人来提亲。凤氏乃南国百年贵族,当年十大世家的祖先皆传下话,不许后世子孙嫁娶南国之外的人,他们的存在,只为拥护南国皇室。。当时气得镇南王就把来人给砍了。“做你的春秋大梦。”五皇子整个人脸色变得阴翳起来,“既如此,他日战场上,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好家伙,大哥中毒未醒,父亲重伤难愈,弟弟和侄子皆命丧他手,他竟还有脸说这话。
带夏越大军撤走后,凤清歌亲自出城带回了凤昆杰与望哥的尸身,她咬紧牙根,眸色猩红,“挽月,你带人将尸首送回王府去,替我捎个话,女儿不孝,未将弟弟与侄子救出牢笼,且等我替他们报仇后再回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