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未相识,可她善于言谈,为人又大方,所以很快与大家打成了一片。”“木木,本宫问你,你之前在何处当差?”“回娘娘,奴婢之前在御花园当差,只因受不了风吹日晒,所以,所以当时塞了几个银子,来,凤仪宫了。”“回话磕磕巴巴,心里肯定有鬼。来人,将这一干人等看管住,明月彩霞,带人去搜,从小膳房的食材用具到妈妈宫女居住的地方,一个角落都不要落下。”说着木木嘴里便动弹,杜明华眼疾手快踹了她一脚,伸手去掏她的牙,竟是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黑毒丸,她将黑毒丸用帕子包好。一旁的皇后早就坐不住了,浑然不像是大家闺秀,嘶喊着,“快传御医。”
此刻守候在凤仪宫外的龙天瑾听见便拽着御医往里冲,屋子里黑压压一片,御医正要行礼便被龙天瑾拽起来,“先验饭菜。”御医先是拿银针试了试,并未变黑,接着又拿起筷子尝了尝,咀嚼,吐,咀嚼,吐,如此的动作反复了五六次才罢休,“回陛下,回娘娘,这饭菜被下了五石散。五石散虽是一味药,可多服有害,不知服用了多久?”御医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便搬了家。皇后话语十分不畅,对儿子的愧疚,加之对下毒之人的憎恨,“太子,食之大概五六个月。”御医听完悬着的心直接冲到了悬崖下,“陛下,娘娘,太子尚且年幼,五石散又极易上瘾麻痹人的心智。”杜明华听了十分烦躁,“你且说要如何医治。”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此毒并无解药,只是仍抱有一线希望。“此毒,无解。微臣可给太子开一副安定心神的药缓解缓解,只是断然不可再碰。”皇后听完整个人都快疯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治不好?”御医不答话,她整个人失控了,拿起碗就摔,一个不解气再来一个,“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不答话是什么意思。”“娘娘恕罪。”御医心想完了,果真这行是高危行业,下一句是不是治不好要陪葬,他此刻可太后悔了,后悔白日出门没有写遗嘱,后悔白日出门还因为课业训了孩子。皇上此刻何尝不理解皇后的失控,那是他们的孩子,可此时断不可再节外生枝,“朕先留着你这条命,你定要全力替太子医治。”“微臣遵命。”
这是明月彩霞来回话了,“参加陛下,回娘娘,小膳房里的食材用具检查过了,并无异样,居住的宫殿也检查过了,唯有木木的被褥底下藏有一小包东西。”明月双手供上,御医得到指示捧过来查看一番,“陛下,娘娘,此物正是五石散。”龙天瑾点点头,“你且先下去替太子配药,断不可出差错。”“微臣告退。”御医走出凤仪宫的那一刻才发觉自己流了一背冷汗,娘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长呼了一口气。
皇后哄着太子,皇上与贵妃来到偏殿,找到被人看管起来的木木,两人此时怒火中烧,“朕问你,你为何给太子投毒?”木木不说话,只恶狠狠盯着来人,这一行为很显然惹恼了龙天瑾,他上来就踹了她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力气,踹得她嘴角流血,火发出来了,他倒冷静了不少,找了个板凳坐下,“只在你的住处搜到了一点五石散,这远远不够,很显然,你还有同伙,你说出同伙以及幕后之人,朕饶你不死。”贵妃敲着桌面,仔细思索着,只见木木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她明白了,“陛下,若臣妾猜的不错,她是死士,身份应该是假的,本身就是冲着太子来的,目的嘛,自是要陛下您这江山后继无人。”木木被猜中了身份,邪魅一笑,“果真是你杜明华。”杜明华闻声盯着她,这可不好,她背后的主子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龙天瑾并非想不到这层,只是寄希望于这人能开口,“既如此,李荣,拖下去,杖毙,以儆效尤。”谁知此时木木挣脱束缚撞墙倒地,杜明华走上前去查看一番,摸了摸动脉还微弱地跳动着,“陛下,没死透。”龙天瑾不答话,只睥睨了一眼,杜明华秒懂,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径直刺向木木的大动脉,顿时鲜血迸溅,溅了她半身,可她似是没察觉到,摸着木木的脸庞,“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坯子,要不,拿来做人皮琵琶吧。”龙天瑾听完皱眉,谁料杜明欢撕破了木木的衣裳,后背露出了满背狰狞,全都是一些陈年旧疤,她啧啧直叹,“这大好的年华,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