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最后的嘶鸣。
凤清歌走出营帐,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秽物而随意将帕子丢弃,只对身边的将军缓缓吐出一行字,“去吧,留口气就行,明日开战我还有用。”
次日一早,两国军队已经碰头,凤清歌早就让人将折磨得,没有人样的聂知仁带到队伍最前面,只见地面上长长的一道血痕,“本将军实在想不到哇,为你们夏越王卖命的五皇子被俘后竟是这个下场,你们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废话少说,五皇子死得其所。”苟不言的回答都快让凤清歌怀疑他是不是南国的细作了,“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让他死,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接着她话音一变,言辞高昂,“夏越的士兵都看着,这是你们的五皇子,是你们皇上的儿子,是叛出我镇南王府的叛徒,为了夏越,他仁义礼节都不要了,却换来如此下场,你们想想你们呢?他身为皇子尚且如此,你们呢?而我凤清歌,以我南疆凤氏嫡女的名义保证,若你们当中有人投降,我凤氏一族绝不为难,还会上表我国陛下,将你们收入我凤家军麾下。”妙啊妙,听得程达直皱眉头,不愧是凤氏。
这一番话说的夏越士兵心思微动,正想着缴械投诚,谁知苟不言早已察觉,直接一个大刀了断了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这个妖妇骗你们的,别上当。若谁再有此想法,当如这几人。”凤清歌冷笑,她劝降是真的,可苟不言和程达放不放人她就不敢保证了,“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凤家军无缘与你们共事。”程达很快安抚下士兵的情绪,冷冷地望着凤清歌,“你我不过是将军,都听从各自主子的,我们主子令我们不得退。”她听后冷笑,“既如此,便杀了他祭旗。李将军,我弟弟与侄子怎么没的?”“将军,凤小将军和小世子自戕于两军阵前,被敌军用马拖的血肉模糊。”“聂知仁叛我王府,重伤我父王,我便叫人重伤他。他毒害我长兄,我便日日下毒日日解。他虐杀我弟弟和侄子,我定要他不得好死。”说着怀忠便将只有一口气的聂知仁绑到马上,一把马鞭重重鞭在马背上,激得马嗷一声直奔,被栓脖子的聂知仁当初断气了,可凤清歌还是让马拖到他血肉模糊为止。她于马背上看着面目全非的聂知仁,多日积压的怨气终得舒缓,“既然夏越不肯降,那便将聂知仁的头颅割下挂于南城墙下,我要他眼睁睁看着我凤氏如何夏越。”“好。”凤清歌身后不约而同响起凤家军的响应声,此起彼伏,穿透云霞,直冲九万里高空。“都说最毒妇人心,今日一见果不夸张。”程达着实没想到凤清歌一介女子竟如此狠毒。她也不狡辩,“程将军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