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陶允姜扭捏了下，眸子不自然地躲闪着。
“什么话？”
方未寒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什么要为了我加入清明什么的……”
陶允姜羞红了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俗话说，少女低头不见脚，便是人间最美好。
在长明城的黑夜之中，他差一点就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萧槿向前蹦了一步，插到了方未寒和陶允姜中间。
她之所以选个闲职，估计是不愿意给皇帝做事吧。
他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但是这句话在萧槿和陶允姜听来就不是开玩笑了。
门外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嗯，我送你回王府吧，之后我再去书院那边练会儿剑。”
“是……”
方未寒皱眉沉思。
这个看似如日中天实则破落的帝国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冲浪者，或是被巨浪裹挟进坟墓，或是选择利用巨浪的威势去做一些个人做不到的事情。
少女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方未寒面前吹过什么自己从来不撒谎的事情。
“闲职好啊！轻松自在，还能时常来找我玩！”
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灿金色的流辉是少女的婚纱。
要是允姜的父母还在的话，会不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要不是你刚才提到这件事，我甚至可能会错过授职仪式。”
有人想要他死，同样的，也有人不想要他死。
“我……我？”
不过如果我觉得姜姜身高正好的话，那么姜姜和那个女人是不是觉得方哥哥的身高正好了？
想到这里，萧槿的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其实萧槿的这方面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但是她作为兰陵萧氏的大小姐，从小便对这些事情耳濡目染，所以只要肯认真学还是很容易便能够熟练掌握的。
方未寒：“……”
但这并没有让她的美好减少半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看美女嬉戏打闹的。
“没问题！”
显然陶允姜不在此列。
方未寒陷入了沉思。
大家携手共进，共克时艰，才是他追求的完美氛围。
“必须去！”
方未寒这句话说的很是狂妄，但却是实话。
方未寒轻抚着她的柔顺发梢，语气莫名。
“再说了，我加入清明除了因为你之外，还因为清明组织的力量在接下来能帮到我……帮到我们。”
他一摊手，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少女抿嘴沉思了下。
但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了方未寒那复杂的眼神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轻声问道。
“嗯嗯。”
或是看出来了但没有表现出来也不一定？
自从某件事情之后，方未寒也不敢断定自己能够看透萧槿的表情了。
女孩子天生便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对于可爱的人也一样。
陶允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萧槿白嫩的脸蛋。
萧大小姐幽幽地看着他，眼眸之中是方未寒熟悉的笑意与依恋。
“别捏我脸！会肿的啦！”
不过她这也太拼了吧？
方未寒有些心疼。
方未寒：“……”
“好久没和你练剑了，一会儿我跟你回书院对练两招如何？让徒儿领教一下师傅的剑法？”
一旦陶允姜的修为提上去了，那么她也会理所应当的掌握更多的清明力量，如果再加上她的母亲在组织之中的残余势力的话……
片刻之后，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陶允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萧槿突然挽住了陶允姜的手，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方未寒正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擎火书院是大周的官员预备库，其中的每一个学生毕业后都会被直接授予官职。
“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能活着就行。”
“毕竟你也看到了……清明这边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爷爷那边……也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做。”
她脸蛋红红地看着方未寒，秋水双眸中倒映着漫天灿烂晚霞。
方未寒一脸茫然。
奶奶的，这是从小跟谢令婉一块玩沾染上了她的坏习惯了是吧！
毕竟相比于打架，她不太擅长这些。
这下好了，师颜扫地了。
“其实我觉得……我就算不去，那些夫子也会主动来找我的。”
“我也没什么想去不想去的地方。”
她喜滋滋地拉过方未寒的手，像是得到了玩具熊的小女孩。
流明还是挺沉的，能省一点力气是一点吧。
“没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