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这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王爷强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世家的权力也是能被推翻，并且收归皇权的是不是？”
从她出生开始，就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过话！
作为公主，方棠和她的那些姐妹们完全不一样。
不过他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现在他无法说出口。
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方未寒：“……”
“所以……我该怎么称呼伱？”
“光武帝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安抚豪族世家，立了一个所谓的皇权不下县的规矩。”
方棠咬了咬嘴唇。
方棠有些不服气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刘彻？”
如果是方棠的话，她或许会可以。
“你父皇的诏书能发过函谷关就是一个奇迹。就这样的一个国家，如何能出一个汉武帝？”
“你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方乾义那个老混蛋会想不到吗？”
方棠也没有说话。
他突然联想到了方棠对着自己举起短剑时候的模样。
“比如？”
但少女也知晓他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东西，在五百年后的方遵时代是他可以利用周旋的对象。
殒命在北漠蛮荒不假，可真的是中了异族的诱敌深入之计吗？
这很不合理。
唉，没想到就连天赋夸张如方棠都有被软禁的时候。
“汉武帝统领的是一整个大汉，而大周的皇帝统领的却是半个大周。”
像是被人当街刺死的那位，或者是明光殿中抽刀砍人的那位。
方棠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般地应了一声。
过斑马线前一定要左右看呢。
方棠没有丝毫犹豫便如此回答。
方未寒虽然名义上只是跟她见过两次，但是他可是回了三百多次档，马上便看出来了这一点细微的差距。
“那个先不急。”
方棠点点头，声音不由得振奋起来。
布偶猫跳到了桌子上，俯瞰着蹲下的少女。
“哦～”
“嗯。”
方未寒的眸光黯淡片刻，转瞬消弭无形。
方未寒在脑海之中轻声说道。
方远的谥号说明了一切。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方未寒觉得，她的脑袋里装着火焰。
果不其然，方未寒在少女的表情之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最终只是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气鼓鼓地瞪着这只猫。
那是一把能够烧尽当下大周上下的火焰。
“可……”
布偶猫的湛蓝竖瞳看着少女的眼眸，如同幽深的湖水。
这猫真是在她这里创造了太多的第一次了。
她关心的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皇家威仪，而是如何去治理国家，如何改变当下的皇室式微局面。
另一个是世家的首都，关东洛京。
“也可以。”
“治国之策？”
此时的皇权孤零零地暴露在世家面前，完全束手无策。
能布令德曰宣，浚达有德曰宣。
历史上有太多她这种案例了。
但是在方远的这个时候，这些东西并没有发展起来。
“所以你应该明白吧？在现在的大周，无论是谁，和所有世家对抗，得罪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团……”
“什么意思？”
“你是说汉武帝吗？”
如果帝国真的交到了方棠的手中，那么等待着这个世界的，将是世家与皇权的全面对抗。
“嗯……”
少女从窗台上蹦了下来，走到方未寒的面前蹲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蔚蓝的眼睛。
在方未寒和云纾的构想之中，方棠可是要回到未来继承皇位的人。
布偶：“……”
这是一个死局。
世家与世家之间还没有那么深的嫌隙，寒门的势力还未得到长足的发展，异族内部并未完成整合统一，外界压力缺失。
“你不是最关心这个吗？”
“叫我老师吧。”
她听懂了布偶猫的言外之意。
“二十五万大军……殒命于北漠蛮荒之中饮马河畔，大周神军，一战全军覆没。”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布偶猫不置可否。
方棠眼眸微垂，声音低落。
“是啊。”
布偶猫舔了下爪子。
方棠托着下巴，双腿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方棠紧抿着嘴唇，默然无语。
这么多年的算计与刁难她都忍过来了，还会忍不了区区一只猫？
“你不如让她叫你孙子，怎么样？”
方未寒思索片刻之后，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满意答案。
“这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