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过。
    顾长生微微一怔。
    少数看见两个女子上山的江湖人还在心里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即将决战的那两个神秘高手，却看见她们两个忽然翩翩退去，顿时不由一愣。
    目光相交，顾长生脚下一踏，飞速隐入黑暗，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惨叫。
    有人轻叹。
    “你押了谁？”
    她透过窗子望向珠光宝气阁的方向，那里无比绚烂的一战，应该快开始了。
    火光冲天。
    在这江湖人的翘首以待中，陆小凤朝着京城的方向急速而来，他从没这么狼狈过，也从没将自身轻功压榨到如此程度。
    哭喊与惊慌的路人中，四面八方都有人朝着这边赶来。
    那得是多重、多大的暗器，称呼为炮都差不多。
    江玉燕只觉一股大力从顾长生手上传来，微微愣神间反手握紧顾长生的手，轻身提气，两人身影仿佛化作翻飞的蝴蝶，以双人轻功起步，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向着来路飘去。
    “当然是那两个月下仙子，三年前能破天外飞仙，三年后照样可以！”
    九月十五，天外飞仙。
    顾长生冷冽的目光扫向四周，不应该是唐门的暗器，即使真有能威胁到她们的暗器，也只有被暗器指向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山路上。
    天罚！
    牛肉汤问：“为何？”
    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迅速接近。
    天光乍亮，闪耀的红光在山上爆开。
    江玉燕一口鲜血喷出，飞溅的血花染红了顾长生脸颊。
    另一边。
    沙曼盯着她道：“因为你想逃走。”
    沙曼没有否认，牛肉汤一条命，就等于陆小凤一条命，相比起陆小凤，什么高手对决都显得不重要了。
    眨眼已退出很远。
    <divss="contentadv">就在这时，林间响起了奇异的哨声，尖锐而短促，远远地响一声，而后在另一方向又响起一声，遥相呼应。
    她喝了一口水，又将碗重新倒满，然后放在牛肉汤面前。
    鲜血，哭喊，惨叫。
    夜色中。
    她强行提起紊乱的真气压制内伤，半点不停，顾长生横抱着怀里的人蹿向远处，一身白衣带着血染的红色。
    而她只是刚踏上山路，就被暗处的暗器盯上了？
    沙曼掠上屋顶，遥望那火光方向，神色间满是不可思议。
    ……炮？
    刚入城门的陆小凤被这巨响一震，地面不住颤动，他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无力地抬头看向刚刚那一闪而逝的红光方向。
    不时有被掀飞的石块与滚木从天而落，夹杂着碎肢肉块，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于此时呈现。
    “不一定，我听说西门吹雪熬的头发都白了，若是没有把握，肯定不会来自取其辱。”
    顾长生心里的不安感瞬间提升到极致，脚下闷然一声爆响，山路被生生踩出一个大坑，两人再次提速，如离弦的箭般蹿出。
    映着火光，远处哭喊声中，一个个黑衣人影已围拢过来。
    好快的剑！
    剑锋还在黑暗中闪着光，闪动的剑光中，仿佛有条人影。
    细雨从天而降，浇不熄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