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比武招亲很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咱们就走,爹陪你。”
郭仙自从来到张府,深得张氏夫妇喜爱,老两口对她就像亲闺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于张氏夫妇的热情,郭仙很感激,当即认了爹娘,承欢膝下。
“爹,娘天天操持家务甚为辛苦,不如叫上娘,咱们父女三人到皇城游玩游玩,女儿听说大食街有很多美食,可好吃了。”
张伯行老怀甚慰,刘氏与他伉俪情深,最大的遗憾就是膝下无子,天可怜见,不但赐了他个女儿,女儿还这么孝顺。
“好,仙仙,你去通知管家,爹去叫你娘。”
李春是隔壁李家屯李员外家的小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最主要是学问好,小小年纪已高中秀才,平日里吟风弄月,活得逍遥自在。
“美人美人我爱你,就像耗子爱大米。”
“美人美人我想你,就像牛郎想织女。”
“美人美人我念你,就像秀才念论语。”
“美人美人我恋你,就像春花恋秋雨。”
李春坐在花厅,冥思苦想两句爱的骚诗,咬文嚼字斟酌片刻,扭脸问书童。
“雨牧,公子这首爱的骚思写得如何,张小姐会不会喜欢?”
雨牧身为秀才书童自然有两把刷子,细细品味,提出了疑问。
“公子的诗合仄押韵,堪称上品,不过公子,雨牧才疏学浅,有几处不明其中真意,还请公子解惑。”
李春就喜欢雨牧敏而好学的样子,微微一笑,露出皓齿。
“但说无妨。”
雨牧一脸郑重,仿佛人生大事难以抉择,又像衙门口掉了两锭金子,不知当捡不当捡,踌躇三踌躇,犹豫五犹豫,终于下定决心。
“公子,牛郎织女都是下人,比喻公子跟张小姐是否有点自降身份?”
“以雨牧看,牛郎不变,把织女改成艳女,这样即显得公子谦虚,又抬举了张小姐,一举两得。
李春陷入沉思,雨牧说得很有道理,牛郎织女虽然登对却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一个放牛的跟一个织布的,温饱尚不能解决,谈何爱情?
艳女说得好,艳就是美,美就是艳,即含蓄又奔放,甚至还有些骚气,正好借着这点骚挑逗挑逗张小姐,看看她是蔷薇,还是牡丹。
“雨牧,好样的,你比公子有才,等公子跟张小姐洞房花烛,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什么疑问没有?统统说出来。”
得了夸雨牧更为谨慎,表情更为郑重。他就算再有才也是个书童,岂敢比公子有才?连忙拿话把李春供起来,好叫他高高在上。
“公子,童儿胸中这点墨水不及公子万一,公子佳作天成震古烁今,童儿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两句话,说得李春坐上供台,俯瞰众生,拍拍雨牧的脑袋表示赞赏。
“雨牧,春风不言,秋风不语,唯独你一片丹心。张小姐貌美如仙,身边丫环肯定也不错,公子作主,将来把她嫁给你做媳妇。”
雨牧平白无故得个媳妇,高兴坏了,想到爱的骚思,有了更多想法。
“公子,雨牧以为论语不妥,语有什么好论的?”
“不如把论语改成竹笔,有形有质更显饱满,公子手握竹笔,就像握住张小姐细腰,扬扬洒洒,与她共同谱写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李春眼前一亮,脑子里浮现手握张小姐细腰在纸上奋笔疾书的情景,想着想着意乱情迷,不由握住雨牧细腰。
雨牧感受着李春在腰上舞动的玉指,想挣开却又不能,只有默默承受。
郭仙通知完管家,移步花厅,李春是李员外的小公子,身为张府小姐必需知书达礼,不能冷落客人失了礼数。
“呀,羞死人了。”
桃花看到李春在雨牧屁股上摸来摸去,俏脸羞红赶忙捂住眼睛,又从指缝里细细打量,边打量边咽口水,小心脏砰砰乱跳。
李春人样子确实很好,好让她心动,做为小姐的贴身丫环将来肯定要陪嫁,如果小姐嫁给李春,她就成了李春的女人,到时候?
桃花越想越害臊,越想越生气,李春跟雨牧勾勾搭搭明显有奸情,身为小姐陪嫁的丫环必需捍卫小姐的爱情,到她为小姐鞠躬尽瘁的时候了。
“住手,你们干什么?”
桃花一叫李春回过神,望着落在雨牧屁股上的手也不尴尬,轻拍两下。
“雨牧,屁股这东西,可不能摔坏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懂得珍惜。”
雨牧连忙揉揉屁股退到旁边,低头偷偷观察桃花,主要是观察屁股,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容易生儿子。
郭仙莞尔,对李春生出些许好感,不为别的,就冲这份厚脸皮。
“李公子,三日后仙儿皇城比武招亲,地点就在城南大食街,若公子对仙仙有意,欢迎公子登台比武。”
比武招亲?李春如遭雷击,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