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都是因为他,是他强行闯入聂小清的生命里,强行打开了聂小清不该触及的领域,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聂小清一个人,独自面对无尽风雪。
聂小清像个可怜的孩子,走在妖魔横行的世界,无助,彷徨。
没有父母的保护,更没有好心人拉她一把。
她只有挥动无力的小手,抵挡着危险,抵挡着邪恶,抵挡着她不该承受的一切。
“小清。”
猿苍向前两步,想抱住聂小清,用他温暖的怀抱温暖她。
“你走开,走开,我夫君不会放过你。”
聂小清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瑟瑟发抖,嘴里不断重复着之前的话。
猿苍又退两步,看到儿时的聂小清多需要他,多在意他,多爱他。
“夫君,你在哪里?”
聂小清忽然大叫,疯狂呼喊。
猿苍的心,碎了。
他不顾一切紧紧把聂小清抱在怀里,任由聂小清如何挣扎,如何反抗,也不撒手。
他觉得这样可以给聂小清带来安慰,可是,他错了。
“扑哧”
一把短剑捅进胸口,穿心而过。
猿苍咬紧牙关,把聂小清抱的更紧,温柔地说:
“小清,夫君来了,别怕,别怕,有夫君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聂小清抬头望向猿苍,望着猿苍渐渐苍白的脸,望着猿苍温情的目光,疯狂搂住猿苍,猿苍仿佛黑暗里的一束光明,照亮了世界,让她看到了希望,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告诉他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有多想他。
“夫君,你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终于’让猿苍听出了无尽酸涩。
“小清,夫君被很多事缠住,来晚了,苦了你。”
“可是夫君每天都在想你,夫君想你的时候,就会去吃烧鸡,那天你给夫君的烧鸡夫君没吃上,夫君遗憾了好久好久。”
聂小清脑海里出现一幅温馨的画面,猿苍坐在地上吃烧鸡,边吃边想她。
“夫君,烧鸡好吃吗?”
“小清每次都会为你准备烧鸡,可是小清从来都没吃过,因为那是给夫君的。”
“小清不允许别人吃,自己也不吃,小清的烧鸡,只有夫君可以吃。”
猿苍搂着聂小清,想到老姚家的烧鸡。
老姚家的烧鸡味道确实不错,但是天天吃也腻,可他就是鬼使神差每天都想吃两口,一天不吃都会感觉生命里少些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有那种想吃的冲动。
“小清,烧鸡好吃,很好吃。”
“但是夫君更喜欢吃包子,你亲手包的包子。”
猿苍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聂小清亲手包的包子,但是他想要给聂小清留点什么。
如果他死了,他希望聂小清不会太迷茫,不要太自责。
包包子虽然很家常,却代表了家的温馨,就像很多地方年节的时候一家人包饺子,中秋的时候一家人吃月饼,有了家的味道,相信聂小清不会太孤单。
“夫君,小清不会包包子,不过小清可以学。”
“有夫君陪着,小清什么都可以学,只要夫君喜欢。”
猿苍想到之前聂小清信誓旦旦说她会包包子,什么馅儿的都会包,意识到一个问题。
聂小清的记忆,停留在了小时候,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聂小清能斩去所有不好的记忆,未来肯定不会那么煎熬,可是有个前提,必需他陪着,他不能死。
如果他死了,以聂小清的执着不定会经历什么,面对什么?
“小清,刘家的包子不错,你去帮夫君买一百个,顺便看看念慈怎么还没回来?”
聂小清没想到猿苍那么爱吃包子,一下要吃一百个,问道:
“夫君,一百个包子,吃得完?”
猿苍轻抚聂小清秀发,又在额头吻吻,笑道:
“不是还有你?咱俩一人五十个,肯定能吃完。”
聂小清幸福地搂住猿苍来个大大的亲,乖乖离开,猿苍望向树枝上的小乌。
“你来了?”
猿苍面色凝重,感觉现在的小乌跟之前的小乌大不相同。
之前的小乌狡诈,隐忍,现在的小乌高高上在,目空一切。
“小子,命挺大。”
小乌展翅飞到猿苍跟前,眨眼化作位男子,一身黑袍,相貌跟郑信一模一样。
猿苍瞳孔一缩,怒问:
“你是郑信?”
小乌很意外,没想到猿苍这么聪明,这么快想到问题的关节。
早在猿苍幼年的时候,它已经潜入皇宫迷惑了郑信,渐渐把郑信变成了它的傀儡,为的就是把聂小清牢牢把控在手里。
“猿苍,聂小清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郑信是郑信,本乌是本乌,你肯定是在想,是不是本乌给了聂小清一个悲惨的童年,是不是本乌娶了聂小清,跟聂小清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