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骤然传来水声,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尖叫,像被什么刺痛了般,狠狠扎进沈清离的耳膜。
他的心猛地揪紧,手下意识用力一推。那扇本应锁死的木门竟错开道细缝,透过那道缝,房内景象尽收眼底。
房内,冉儿裸身泡木桶里,手里攥着根木刷,正发狠似的往自己身上搓。瓷白的肌肤已被磨出大片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珠,她却像毫无所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嘴里反复呢喃:“好脏。。。太脏了。。。。。。”
沈清离心头一紧,扯下衣襟上的布条缠在眼上,他反手带上门,凭着听觉摸索着走向木桶。
摸到衣架上的外袍时,他抖开披在冉儿肩头,随即握住她还在不停挥动的手。
他将她的手紧紧包在掌心:“冉儿不脏,脏的是他们。”
“清离。”
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辨出他的气息后,她从木桶里站起,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肉体,湿润而又温热的身体撞进他怀里,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沈清离浑身一僵,他定了定神,迟疑片刻,终是抬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一下下拍着:“不怕,冉儿不怕,我在。”
怀里的人渐渐平复了些,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
沈清离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扫过颈间,正以为她稍稍安定,却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哽咽再次响起:“清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这样的我,谁还会要。。。谁还敢娶?”
沈清离眉心拧成一团,心口又酸又痛。
他扶着她的肩,将她稍稍推开些:“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