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应的,大概也有个启动的下限‘体量’,比如一两枚特种能晶矿石。”我继续假想:“当这些怪物袭杀无辜者后,可能绝大部分暗能量与生命能量‘中和’,也就是所谓的‘一命换一命’,而剩余的暗能量无力维持死灵活动,并通过‘缺口’再次快速流出殆尽,以至于一段时间后就检测不出关键指标,也找不到被排放出来的毒素……除了肌肤被‘灼伤’后的黑色痕迹,和被‘冻伤后’的异常低温。”
也许……就是如此?
“嗯,如果是整个货柜‘体量’的暗能量,从2.8吨的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中,被‘引发’注入那6只兽尸,或甚至其中一具尸体里,但得变异成多么可怕的死灵?如果‘缺口’比较小,甚至就没有缺口呢?比如以‘摄入’的方式……?”戴莎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出了另一种恐怖的假想或想象:“那会否就是一种能吸纳‘超高密’暗能量,得以‘生存’许久,且不止‘一命换一命’,而是足以‘换取’多个生命的恐怖怪物?”
啊……
戴莎是在说笑吧?
可是,那明明算是“合理”的“假想”……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身体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她所形容的,那容纳了“超高密”暗能量的异常身体“容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人”吗?
或是……“怪物”?!
那“自己”呢?
按假想的话,我“消融”了那么多冻灼毒素,也许就是对抗暗能量输出的过程,可我哪里来的“充裕”生命能量与之“中和”?
如果按“一命换一命”的“惯例”,那我和“我”得死去多少次?
更别提,自己像是“消融”了卡恩山区整个神秘矿洞和超高密黑能晶矿石蕴含的暗能量……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体量!
2.8吨?不,绝对远远不止……
可是,我的身体也没有感到任何不妥啊,除了“触碰”时那些冷寒幻痛的感觉!
然后,就只是半头金发异变为银白……
但仅是这样的“代价”而已吗?
不对,也许并非“消融”或“中和”。
假设我只有“普通”的身体,那生命能量的“体量”最多就是成年人的水平,又如何“平衡中和”那么多暗能量?
可不然的话,那又是什么“机理”?
我……以及“我”,到底是“什么”啊?
惶恐之余,又听到戴莎的下一段推测。
“还好,的确只是小部分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被引发‘吸收’,或许情况就如伊珂所猜测的那样。如果真产生那样的怪物,那不就和增密数万倍的‘赫修斯’类似?虽然那是人工制品,但也是极其诡异的存在。任何生命的身体‘容器’应该无法容纳巨量的暗能量。因此,肯定不会有那种恐怖的怪物,感谢圣主。”
对……对呀!
就是如此!
稍稍缓过神后,不愿再继续“假想”某种恐怖情形的我,赶紧回应戴莎:“就是啊……不可能有那样的生命‘容器’!对,不可能……”
“嗯……?”戴莎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反应,转而问:“是呀……当然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容器’。生命、身体皆为天生,怎能如‘赫修斯’那样被创造?起码‘材料’就不可替代。啊,抱歉,是否刚刚的假想过于离奇,吓到你了?”
“啊,不是……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今晚的主题就是假想与讨论嘛,有点离奇也是正常的,毕竟都没经过科学的证明……”我摆了摆双手,然后说:“而案件中的真相又是如何,有赖于学姐和芙琳女士的辛苦调查。”
“光靠我们可不行,还得有热心公民提供的线索和信息哦。”芙琳微笑回应:“就像伊珂一样关键。”
“呃……谢谢芙琳女士。”我点了点头的同时,赶忙将双手收到桌下。
“是的,其实刚刚也说了,今晚的假想和讨论,提供了很好的思考方向,或许真的解答了系列案件中的关键问题。虽然可能因条件所限难以科学证明,但至少在逻辑上基本自洽。”戴莎接着说:“不介意的话……那我们继续?”
“好的,我没问题,学姐。”我注意到戴莎那关切的眼神。
“嗯。”戴莎点了下头,继续说:“按照刚才的分析结论,或者说‘假想’,根据6月17日的月铃矿区作案‘手段’与逻辑,基本可以判定为多方图谋不轨与交叉‘互动’下提前启动的邪教罪恶仪式计划。其中最难以理解的死灵复生‘机理’,不仅是此案,还有三年前的雷岩矿区、今年3月的云端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