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莳馆里的时候听人提了彦文叙叫了那么多魁的事情,所以开口道:“那些人加起来至少要一万多两。其中蓝椛姐姐就要三千多两才可出来露面。”
苏长安看了眼连翘,你小子这么有经验,连人头都清楚?
连危眉毛挑了下,但没表露出来。
而彦归心抬眼,一脸错愕,闻所未闻!
或者说这事儿其实到不了彦归心这儿,因为这都算是小事儿了,他真正要接触的是钱泷以及京城那几家大户,至于这几家吃不下剩余的那些,则是太府寺其他人去接壤,安排合适商户或是商会去做。
最后彦归心这儿看看商户是否有能力做这事儿也就行了,并不会去过多询问这些小户的事情,主要也实在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必要。
但自己儿子掺和到这里面了?
而且那些商人巴结他,那么多银子巴结?这只是巴结,那塞钱呢?
国家眼下正需要钱,别看当下大夏大仗大胜不断,源源不断的粮草运往边境。
但那全是抄了世家得来的,但打仗用钱极快,再加上陛下安抚百姓,这就是为什么钱泷都要跑去燕地的原因,也是为什么陛下要让杨国富去燕地凑粮草原因!
但在这关头,自己儿子只是被招待,就让那些商人们了一万多两?
彦归心看向彦文叙,眼中怒意显露的同时,更是捏紧拳头。
彦文叙看着自己老爹,当即摇头:“没有,爹,他们自愿的,我没收过钱,我什么.”
“玉佩!”彰泰这时候看着彦归心:“是买玉佩,一千两的,三千两的,还有五千两的,没有人直接送钱,但会买玉佩,买了玉佩的钱送到我们这儿!”
听到彰泰这话,彰元佑看向自己儿子:“你你也掺和了?”
彰元佑声音有些颤抖。
彰泰不敢看自己老爹,而是低下头。
彰元佑固然昔日为武将,但眼下有些腿软,今日这般惟独皇后娘娘本就够大罪过了,结果还私下收受贿赂结党营私?
苏长安伸手扶了下彰元佑。
彰元佑立马惶恐向后退去。
苏长安看着彰元佑与彦归心,“这事儿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只是收银子,至于其中详情查一下,有无其他到时候顶多。两位大人莫要担心什么。”
彦归心与彰元佑看向苏长安。
两人看着苏长安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抄家灭族的祸事。
这已经是抄家灭族的祸事了,娘娘却还在这里宽慰他们
两人眼下身子颤抖,是后怕才颤抖,但也是因为被气的,可更多地是看着娘娘温柔眼眸感激的。
两人明白了.
为什么陛下要在小朝会时突然提出这件事,正如太师所言,这是天子让他们去处理,而非敲打他们。
苏长安看向彦文叙:“今天,曲姑娘那里连着明火丝的机工臂断裂,我看着是人为的,是你安排的人吧,毕竟我救曲姑娘的时候,看到她会落下那里,只有你一个人,而你那样也是早有准备。”
彦文叙原本面朝地,听到这话表情一怔。
原来是皇后。
救下曲幼薇的原来是皇后。
“是他!就是他!他为了曲幼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日的事情也是他做的,我虽然不知情,但张头张头他参与了,他可以作证,跟我没关系!这件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先有彦文叙的给自己脱罪,彰泰自然也不再客气什么,连忙开口解释。
而那边张头,眼下跪在地上额头贴地,浑身颤抖。
原因很简单。
哭月蹲在他身前一直看着他。
哭月戳了戳张头头顶:“说话。”
张头突然感觉如释重负,当即开口:“是!是彦文叙让我收买了那几名工匠,让他们提前弄坏机工臂,从而让曲姑娘掉下来,他好做英雄救美的英雄,便是他失败了没接住也有我助他。”
哭月伸手拍了拍张头的头:“乖,继续趴哈。”
而听到这话,彦归心看向彦文叙,强忍着上去打的冲动,只是看着彦文叙。
而彦文叙抬起头看着苏长安。
可不等彦文叙开口,苏长安说道:“今日那里人很多,机工臂多亏倒下方向无人,但是那明火丝被紧绷,突然断裂,若是去了人群,后果不堪设想,正如我说的,你们围堵我这事儿,小事儿,不算什么,至于后边你们聚集一些人收钱,具体事宜尚不清楚,你们做没做过害人的事儿也不知道,所以暂且不论,而且若只是收些银钱,也还好,毕竟你们才越过线。”
“但惟独这件事,今日有我在,才处理了那明火线,但若是我不在呢?下方那么多人,受伤伤了性命该如何,天下诸事惟性命一事最大.”
说到这里,苏长安看向一脸死灰的彦归心:“陛下曾与我说,从前妖后把持朝政,想要将手伸进事关国税,商贸最容易捞油水的太府寺内,是彦大人你据理力争,让太府寺始终站在党争之外,而且每每有要事,或是要上报各州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