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直说,都要走了,还不肯说实话?”父亲压着声音质问道。
母亲却没被他吓到,依然夹菜吃了一口饭,才回答:“没有就是没有。路兵,你从来不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永远只知道在别人身上找错误,这就是我要走的原因。”
之后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或许是心里本能地拒绝听到那些争吵声。
我实在是不明白,最后一顿晚饭,一家人的饭桌上,依然是以吵架来结束这一切。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父亲出门到张长乐留下的马车里去凑合一晚,留下我和母亲一起睡屋里。
……
半夜,我因为尿急,起来出屋,却正好撞见母亲拎着一布包准备离开,发现我之后,只是沉默地看着。
而我也以无声的目光回应母亲,然后解开裤子,冲着夜壶撒尿。
等我系好下裤,再抬头去找母亲时,她已经不见了。
这,就是我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从这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