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华桓也是挤出来一丝微笑,道:“虽然这个话不该在这种场合讲出来,但终归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最终太后决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去了王教谕武功,让他在牢中了结此生,不得赦免,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想笑,庆幸师父保住了一命,可这结果似乎与死了又没什么区别,于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华桓面露不忍,但还是叹气道:“此事真的太过突然,谁能想到王教谕会是江南水庄的后人。”
“家父让我告诉你,这事很可能就是秘密处理,不会公之于众。我前来与你讲明,只是让你知道,还望路仁弟弟和伯父不要外传。”
对此父亲诚恳地感谢道:“这是应该的,华公子肯前来相告已是大恩,又怎敢再添麻烦。这事我和路仁都会记在心上,来日必定报答。”
华桓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事情既已经说明,那华桓就先告辞了。”
“留下来吃个饭呀,马上到晌午了。”父亲挽留一句。
“不了不了,本就唐突前来,又噩耗相告,哪里好再多有叨扰。”
边说华桓边往外走,转眼就到了院门口,又转身拂礼道:“还请伯父留步,华桓告辞。”
“再次感谢华公子,这份恩情我们父子一定会记住的。”
我愣愣地站在屋门处,还没从这事中完全缓过神。
明明年前师父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突然成了武门之变的余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