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位于白钥城七巧广场一侧的白家百年老楼,忽而迎来了新生。
来自白家本家的精锐工程队,只用了短短半日时间,就将一栋凋零破败的老式建筑翻修一新,从地基到立柱再到顶梁……小楼那历经百年,业已腐朽的框架全都被各式新型建材所取代。用现场工人的话说,就算有朝一日荒潮吞噬白钥城,全城百万人死于非命,这小楼也绝对能屹立到最后一课。
当然,在现场这么直言不讳的工人,当场就被面色铁青的红帽监工白葳给一脚踢回了老家。但他的话,却也的确是在场中人的共同心声。
王山主亲自点单的护城大阵,白家人是以不惜工本的方式去落实的,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无可挑剔。小楼本身只是恰好占据了护城大阵的一个要害位置,本身并不算在大阵之中。但即便如此,白家人还是毅然决然将小楼以顶格标准予以翻新,而落实到阵中的种种布置,就更是奢华、严苛地令人咋舌。
几人调笑间,已简单点好饭菜。不多时,满桌佳肴便全数齐备,人们吃喝说笑,时而瞥过目光领略窗外美景——名为排队人在对美食望眼欲穿的美景。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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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谁不知道王山主作为古修士的厉害,但你再说下去,就要跟思思姑娘凑一对了。明日还有明日的工作,别把激情都用在第一日。”
“就是啊,劳逸结合啊兄弟!”
王洛于是逐渐浮起一丝笑,点点头:“好,什么问题,伱说吧。”
大汉好奇:“哦?白领事都退居二线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大面子,连祝望人都买她的账?”
反正除了那调律师,其他人又不是白钥城本地人,何必在乎素质问题?
哪怕对于一众资历深厚,经验丰富的行业精锐而言,这么高标准的工程案例也是极其少见的。
几人落座后,带队的调律师就一脸得色地敲了敲桌子,说道:“几位,咱们坐的这个位置可不一般,这是店老板专程给王山主预留的……就今天中午,王山主就在这里吃的午饭。”
对此,有人心中暗暗不满,有人则直接出言试探。
一阵仿佛寒风突袭过的沉默后,女阵师的一位女同事尴尬万分地对周围人道了歉:“思思一直是王山主的狂热拥趸,今天神耗过度,有点脑残,大家别介意……思思,麻烦你也稍微收敛一点。你当这儿的小二不擦桌子吗?”
然后,当天晚上,在结束了白天的主体工作后,几名浑身疲惫的精英,就在一名白钥城本地负责接待的调律师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著名美食街的一间人气小馆,以作庆贺。
这一顿饭,一直持续到深夜时分,小馆关张。其实桌上的酒菜早早就被众人清空,但在人满为患的小馆里独占特殊席位,坐看周围顾客来来去去,也着实是一种享受。所以只要老板不赶人,他们也乐得素质低下一回。
此言一出,一众夜班人各自支起耳朵,屏息静听。
一名魁梧大汉呵呵一笑,打破尴尬道:“行了,知道这位置来的不容易,所以,咱们的地头蛇调律师,还不赶紧晒晒又是走了什么路子?”
那本地调律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的路子,我是本地人,这店老板又不是,地头蛇的路子不好使的……是靠了白领事的面子,她把咱们从十万八千里外召集至此,自然要好吃好喝招待,而比起招待胜雪楼那种一杯茶都能要咱们一個月薪水的地方,还是这种家常菜馆惠而不费啊。虽然是家常菜,但没有特别的路数,还真排不上队,更吃不上店老板的独门手艺。”
话音未落,她就再次不胜酒力。而同事则摇头叹息道:“其实以前她还没这么着迷,也是今天和王山主一同工作了一日,直接脑残化了。”
于是白隍终于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王山主,这个形状,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陌生,但对你而言,应该相当熟悉才对。毕竟你在茸城时,曾经亲自体会过它的威能。”
“所以,那么高明的王山主……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失误呢?”
在白隍看到王洛的时候,王洛也看到了他。
一名女阵师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所以我能在这张桌子上收集到王山主的分泌物吗!?这,这张桌子我可以带走吗!?”
只是,在这份热烈的间隙中,白隍却忍不住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
于是桌上顿时传来一片哀叹。
几人看了眼她右手持着的那名为手刀敲头的烈酒,非常默契地略过了话题。
王洛点点头:“具现拟实的阵图化形术,算是被你玩明白了……没错,将这些概念上的关键点具现化后,的确是这个形状,所以呢?”
当他回到那栋翻修一新的小楼时,只听到楼内仍是一阵密集的敲打声——这护城大阵的设计布置,非一日之功,白家精英们是分成两班日夜兼修的。如今正是夜班人的勤勉之时。
白隍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是自主加班的,没有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