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老子起来!”城墙上,清军军官的怒骂声不断响起。
由于炮手不同于普通的士兵,更不同于炮灰丁壮,所以清军军官们倒没有大肆砍杀。
而是一个个恫吓着炮手,开炮还击。
“呀!”
在军官的威慑下,清军炮手们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鼓起勇气,装填炮弹,迎着驾前军的炮火,与敌人展开了炮战。
然而桂林城上只有区区二十余门红衣炮,和驾前军的两百多门相比,十比一的差距是根本无法弥补的。
更何况驾前军的炮手还是经过长时间的实弹训练,又得到了孙国主弄来的西方教官指点。
无论是在实战还是在理论上,都不逊色于清军的炮手。
所以这注定是一场会失败的炮战。
然后还不等清军松口气,前锋、先登、陷阵、后劲四镇的数万兵马,便携带着各式攻城器具蜂拥而来。
孙国主再度举起了望远镜,观察着桂林城的情况。
在滋生细菌的金汁面前,事后也会受到感染。
片刻间,烧红的铁锅被端了过来。
大批士兵跨越护城河,穿过已经被明军炮火大段打碎的羊马墙,发起了对桂林城墙的攻击。
而中小型火炮又没有布置完毕的间隙期。
滚烫、恶臭的金汁迎面浇到了驾前军士兵的身体上。
与此同时,大批驾前军在城墙下,开始凿城。
“给老子扔!”
“把红衣炮拉近,对着斜坡和缺口,直接轰击!”孙可望眼见如此下达了命令。
抱着怀里的一百两银子,一个个暂时忘却了之前的害怕。
在清军的集中兵力面前,驾前军想要靠斜坡一举登城的计划彻底破灭。
一声声巨响响起。
在明军优势的火枪手、弓箭手的开火掩护下。
轰轰轰——
可在清军残存火炮的还击下,足足有十几门红衣炮被命中。
轰轰轰——
张虎看着桂林城那千疮百孔的城墙,提醒道。
“快开火!”
领到一百两银子后,原本被红衣炮轰成了惊弓之鸟的清军们,士气复振。
“开火掩护!”
瞬间就带走了一大片人。
“啊——!”
奉行大炮兵主义的孙国主意犹未尽,决定再用中小型火炮打上几轮。
一声声高喝响起。
“是!”张虎立马应声,挥了挥手。
“是!”副将闻言也是知道了利害。
但是城墙的优势已经被驾前军的火炮大为削弱了。
桂林城墙上被炸得鬼哭狼嚎的清军,差点哭了。
“快扔东西!”
清军士兵站在光秃秃的城墙上虽然依旧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
清军的远程炮兵力量损失殆尽,而驾前军却利用十倍的数量优势,仅仅损失了三门重炮而已。
原本情况稍微好转一点的桂林城头,又再次陷入了猛烈的炮火之中。
看着被烧死烧伤的大批驾前军士兵,清军军官继续发令。
轰轰轰——
而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的时代,细菌感染除了靠自己的身体硬抗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处理。
所以为了封杀这几处致命的缺口,线国安不得不动用一切手段。
数名清军士兵齐声大喝,将金汁对着下方的敌人浇了下去。
数十门红衣炮推进到了合适的距离,黑黝黝的炮口直接对准了桂林城墙的斜坡和缺口。
斜坡虽然吸引了大批敌人,收割了大量人头。
无数架云梯架上了桂林的城头。
看着训练有素,组织有度的驾前军转眼间便填平了大段大段的护城河,清军军官大急。
“孙贼是不给我活路啊!”线国安看着城头上的遍地尸骨,满目疮痍,悲愤无比。
桂林城头,硝烟四起,炮声不断。
桂林城下,在安全地带,食用了肉干,喝足了饮水,恢复了体力的数万攻城大军。
旁边的一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滚木又接踵而至,带下了一片士兵。
然而红衣炮的近距离轰击,虽然极大的提升了精度和威力。
很快明军的旗帜挥舞,数万大军犹如潮水一般褪去。
在驾前军炮兵的持续打击下,清军的一门门红衣炮被打哑了。
“去!赶紧把银子发下去,让将士们给我死守桂林!”
“国主是时候了,只要让士兵钻进缺口,再挖大一点,埋上火药后,肯定能炸开桂林城墙!”张虎看着越来越大的缺口,开口道。
一刻钟后,驾前军的炮火终于减弱。
随着清军火炮的轰击,驾前军的中小型火炮也纷纷对准了清军的火力点,开炮掩护红衣炮的推进。
不断地用火枪和弓箭对着斜坡发起了射击,击杀了大批驾前军士兵。
随着驾前军士兵的退去,沉寂的明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