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看你这人睡得沉不?不是我说,你这警觉性不行,万一刚才是别人来偷袭你,这会儿你人已经没了。”
霍深摸了摸寸头,懒散轻笑。
“除了你,谁能近我的身?啧,本来还以为你准备干点别的,结果,还挺失望……”
这人,嘴里就没个正行。
林安宁脸一红,咬了咬唇。
“你想得挺美……”
霍深开门下车:“是呢!还能想得更美点。”
见林安宁拿眼瞪他,见好就收。
“走吧,别迟到,听说新老师到了,最后一天给你们上课。”
“对了,林同志她家在哪儿呢?”
话没说完,一抬头,就见人抹了把脸上的泥。
<divss="contentadv">居然是霍文昌,她的脸登时沉了下来,起身要走。
从昨晚开始,霍深就没回来。
霍深不是个黏黏糊糊的性子,上完最后一堂课,连再见都没说,第二天就没来了。
她连跟霍文昌呼吸同一间屋的空气都觉得恶心,想着霍深没回来。
“您好,请问,是林安宁家吗?”
就不来学校了?
几天过去,大家也很快接受了文老师。
“多谢您帮忙,这钱拿着买烟抽。”
他先掏出五块钱,递给王大田。
“我知道你怨我,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不理我行不?”
霍文昌也没死乞白赖跟上去,等人走远。
“你看,不然让他在这休息一会儿,等雨小点早说?”
进入六月,雨水就多了起来。
怕他那屋被雨淋了,又打着伞绕着去了后头。
“安宁,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谁知道在山里摔了腿,差点以为见不着你了。”
林安宁点了点头,蹲下身挽起他的裤脚看了看情况。
“嗨,出村的路不是被冲了吗?进出都只能绕山里小路,这不,我刚从外头回来,就碰上这同志躺在山里,看样子是摔了腿。”
王大田把人放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学校的课只上到这儿,你那儿的课……得上一辈子呢!”
李友宝带着村里的壮劳力正在抓紧疏通,张凤兰怕她走小路危险,就没让她去上学。
霍文昌点点头,急忙道。
他也知道林安宁有多渴望亲情,只要搞定了丈母娘,不愁林安宁不听话嫁给他。
林安宁准备去上学,却得知出村的山路被冲毁了。
等大家调整好心情,才开始上课。
他打听过了,知道林安宁是来红旗沟投奔自己亲妈。
她拿出碘伏和纱布,先消毒,后包扎。
张凤兰走出门把门关上,虎视眈眈看着霍文昌。
“咋是你这玩意儿?干啥?”
抹了把脸上的水,把蛇皮袋放到屋檐下,冲屋里彬彬有礼的喊了一声。
“林同志,你们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怕人觉着疼,还耐心安抚。
村里的王大田大呼小叫的背着一个满身泥泞的人,拎着一个鼓囊囊的蛇皮袋,快步冲进了知青点。
霍文昌见林安宁油盐不进,只能看了看送他来的王大田。
见大伙儿一时间不接受他,也不恼。
他上课认真又耐心,没听懂的,不管大伙儿问多少遍,都乐呵呵的给人解答。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凸显诚意。
“也是他运气好,要不是碰上我,这一晚可够呛。”
“这么快?那你以后……”
“找我闺女干啥?”
逆光而站,面上满是温柔。
霍深说到做到,他虽然没去学校上课,每天给林安宁补课却是一点没拉下。
拎出里头的礼品,一瘸一拐的顺着王大田指的方向走去。
“婶,婶子,你,你是安宁的妈?”
“您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下次让我妈从首都寄过来……”
“毕竟人是在咱们村摔伤的,真出啥事,村长也不好交待。”
霍深单手插兜,扭头看她。
“同志,这伤口没什么大碍,包扎好这几天别沾水……”
“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一样买了点。”
林安宁眉头一皱,甩开霍文昌的手把东西收拾好。
霍文昌志得意满的神情,在看到张凤兰的一刻,登时分崩离析。
哼,一些个乡下人,眼皮子浅,他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怕她妈不喜欢他?
霍文昌就着雨水洗了把脸,从蛇皮袋里掏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一直想来拜访您,上回的事是个误会,您别生气。”
新来的数学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胖胖的中年男同志,姓文。
“婶子,我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