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好久不见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来的吗？”
    韩知南说：“爸爸送我来的。”
    陆暖阳问：“韩警官恢复的好吗？”
    韩知南用力点头：“很好，和以前一样了。”
    陆暖阳又说：“那你……这几天睡得好吗？”
    韩知南一愣，怎么一下跑到睡觉上去了。
    她只好说：“挺好的。”
    “吃饭呢？”
    “也挺好。”
    “上课也习惯吧？”
    “习惯。”韩知南忍不住看着他，哪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有事吗？”
    陆暖阳脸上有点烫，他说：“没事……不能找你聊天吗？”
    韩知南有点不习惯：“你和以前不太一样。”
    两个人相处，向来都是随意自然的。
    今晚上陆暖阳像是换了一个人。
    陆暖阳听韩知南这么说，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他见过很多人表白，也有很多女生跟他表白。
    他知道该怎么说，但没想到，真的到了自己身上，怎么这么难以开口。
    韩知南奇怪地看着他：“阳阳，你怎么了？”
    陆暖阳抬头看了看天，没看到天，看到了树冠。
    郁郁葱葱的。
    他说：“南南，我那天在病房里说的话……你都知道了吧？”
    韩知南一听他说这个，顿时也不自在起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耳朵都红了。
    陆暖阳看她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那个，就是，你，你怎么想的啊。”
    韩知南也愣了：“我，我没怎么想啊……我，我……”
    两个人都结巴了，支支吾吾，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