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二当家甩给我一瓶伤药,我的腿上是皮外伤,上了药疼痛止住了大半。
我摸了摸背囊,馒头还在,便分了他两个。
两个人默默吃馒头,许久,二当家说:“一刀毙命,他去世前没吃多大苦头。”
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善良正义的钱大哥,还没有实现他的平生抱负,死在离县衙一墙之隔的废园里,还被污蔑为连劫十户富民的山贼。
钱大哥明明是押着军师去县衙投案,怎么变成了劫财的山贼?同行的黎纨人在哪里?这中间大有文章。
怔怔地想着,我阅历浅薄,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二当家垂头思索,脸上也是满眼怔忪。
不知何时,二当家牵着马走了,傍晚,他又牵着马回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声音嘶哑道:“全完了,飞山被官兵用红夷大炮全炸毁了,弟兄们,一个也没找到。”
这个桀骜不驯的汉子,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