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发。”
我花二十文钱,雇了脚行去春水园给大伯带个信,说同窗好友家中突发急事,我跟着他回去江宁县城,今天来不了春水园。
马蹄轻快,疾驰数十里地,重过江宁县城北门,我们在横街上投了宿,让客栈的伙计把马儿牵到马厩,准备上好草料。
北城门还是没有修复,黑黝黝的,像足了一个老人踉踉跄跄立着,让人悬着一颗心。
午后,我与贺大哥步行进城,身上穿的都是素兰老三给准备的城中子弟的时鲜衣裳,我们又故意蓄了须,形容已是大变,小白和小红不在身畔,故而并不怕别人认出我来。
城中不复旧貌,暮春的万千芳菲映衬着处处断壁残垣,更显凄凉。
我们故意从县衙方向走过,不想县衙西首的废园传来香烟袅袅,不知何时竟搭建了个简陋的土地庙,不少人在那里跪拜着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