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起来,只觉满心诧异,崔蝎儿绊了一跤不说,怎么又跟鬼迷了一样,只在原地没头苍蝇似的转着圈?
“还能这样?”
“干的好!”
被叫过来的几个少年,都面面相觑,平时浇冬萝卜,那是所有人一起干的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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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呼了口气,才又道:“崔家姑娘有个叫崔蛾的,伱知道不?”
“……”
“平时早该满了。”
只有胡麻能看见,是小红棠忽地出现,抱住了崔蝎儿的双腿。
“去”字尾音还没落下,便忽地欺身冲来。
“被婆婆驱走了。”
但也就在周围一群人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时,院子里却悄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崔蝎儿眼见得一拳打到胡麻脸上,却忽地双腿一绊,竟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
“找人呢……”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两个的懒散样子,吃的好,用的好,偏又不下功夫,既然这样,那血食还不如省下来给我们。”
……咱平时不练把式,但二爷教的招都用心记着呢!
而且既然动了手,也没什么重不重的,你不就因为我是走鬼婆婆的孙子看我不顺眼?
你不也总说什么我们胡家养小鬼?
“三担六桶水挑完了,可以歇着了吧?”
周围少年们都不由吃了一惊:“胡麻要糟,蝎儿哥这是要下重手哩……”
如兔起鹘落,竟是一下子就窜出了三四米,拳势沉重。
“……”
胡麻晃了晃筷子里挟的肉,道:“办好了,这块肉给你吃!”
崔蝎儿见胡麻并不退缩,也有些意外,旋即心里一狠:“这可是你自找的,吃了亏别找二爷哭去……”
胡麻心底,有些复杂滋味。
几个少年见状,便都不说话了。
回到了庄子,胡麻与周大同将水倒进了缸里,浅浅的不到半缸。
崔蝎儿冷笑:“那又怎么样?在二爷这里,靠的是本事。”
“婆婆在忙什么?”
竖着扁担站下,向周大同道:“你先去把水接满了,我有点事。”
周围同龄少年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院子里凉气几乎要被吸空。
小红棠呆了呆,用力点头:“嗯!”
胡麻想了想,又道:“那你怕其他人不?比如庄子里的那些人?”
胡麻吁了口气,道:“那你来吧!”
……
崔蝎儿也给气笑了,拧着手腕上前,道:“之前你说你身上有伤,一直没练,现在水都能挑了,伤也好了吧?趁着今天二爷不在,我正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真要动手了?”
就当是为了早上粥里的那条腌肉,或是……婆婆受的气?
看出了崔蝎儿是有意整那两个,便讪讪的道:“蝎儿哥,你干嘛跟他们两个过不去呀。”
胡麻默默的想着,将一块肉挟了起来,忽然道:“要是这样,那你呆会帮我个忙?”
“不行往桶里撒泡尿,让他使劲喝!”
胡麻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时替婆婆有些不值。
“那咋办?”
……反正二爷说了,有黑油膏在,不管啥伤都治得好是吧?
“我肯定不会……”
“……”
胡麻倒是唬了一跳,忙道:“平时你吃水不是从这缸里舀的?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正常来说,这大桶接了六桶,倒进去一缸水就有了,可如今水都被舀了出来去浇萝卜,看着自然可怜,连晌午头做饭都不够。
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向小红棠道:“小红棠,你怕二爷?”
再想到那崔蝎儿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心里就更来气了。
胡麻心里微动,追问道:“真是山神老爷娶走的?我怎么听说崔家人不是很满意?”
一阵阴风拂过,分开了荒草,就见坡上一块歪歪斜斜的石碑后面,小红棠拎着蒙了红布的篮子伸出了脑袋。
小红棠呆呆的抬头,不知他想做什么。
“二爷不能碰,碰了烫手,他们……他们不烫手。”
越主动,越容易想到法子。
周大同窝火着,道:“捶不过他啊……”
什么时候这缸水满了,什么时候休息。
这崔蝎儿火候可真是不弱,裆里挨一脚居然没事似的,这一拳可不敢留情,用了全力,但却没成想,这一拳捣出,小腹内炉火竟是忽地被引动。
等这两人怏怏离了庄子,便又叫过了旁边的少年:“庄前的菜地也该浇水了。”
“那我就明白了……”
胡麻也有点意外,愣了几秒,才忽然反应过来,慌忙向着墙外跑去:“怎么这么不经打?”
“你可千万别死啊蝎儿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