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野寨子里的少年,都讲究一个野蛮生长。
胡麻与崔蝎儿打架这件事,打出了胡麻的霸道,少年里冷言冷语的少了,敬畏多了。
身为婆婆的孙子,他在二爷这里地位超然,本来身上就有几分神秘色彩,再加上与庄子里本事最大的崔蝎儿一番较量,那离奇诡异之处,下手凶残狠辣,使得每个人都怵头。
“传说婆婆会养鬼,难道他身边也有鬼跟着?”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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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动,观察着那枝信香。
此时的胡麻本是躺在了铺上,默默的行功引导身体里的火气,而在出现了这种感觉的同时,便只觉昏昏沉沉,周围泛起了暗红色的雾气。
二爷道:“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改个称呼,叫干爹也行……”
那香上散发出来的烟气,也浓郁了许多,幽幽荡荡,伴随着红雾,不知飘向了何处。
“这信香变得如此粗长,那与其他人沟通的能力,是不是也变强了?”
看着沉睡的胡麻,他脸色愈发的惨白,眼睛里似乎满溢了怨毒与凶狠之色。
“他们也是像我一样,被人误招来的?”
想要从香案旁边绕过去看清楚,又发现随着自己走动,雾气跟随流淌,空间变幻,似乎自己永远也走不到神像的前面。
他猛得惊醒,睁开了眼睛。
而因着他炉火太旺,几乎两三天,就要换一次符。
但也就在胡麻思索着这一切时,身边暗红色的雾气,不知何时,忽然悄悄的流动了起来,而这流动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
“你乱跑什么?”
小红棠继续给自己送着饭,充足的血食之下,他的炉火也愈发的旺盛。
他是跟二爷学本事的人里,倒数第二懒的家伙,胡麻倒数第一。
那么,自己如今将这枝信香插在了香炉里,是否就等于同,开了手机,等人联系?
说着又上去铰了一捆,完了怕这干娘再跑,还用根红绳拴上了。
虽然知道这样似乎会燃烧这枝信香,但胡麻却没有拔下来的想法。
想到了这些传言,他们看胡麻的眼神,也都有些敬畏了。
上了三枝香,用了俩馒头当供品,然后从“干娘”那里铰回来了四五根柳枝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转生者,都有和自己一样的庙。
二爷看得清楚事情关键,他自己明显也看得清楚,不敢真个找胡麻麻烦。
或许,会有人找到自己呢?
况且,这三次进入梦境中的经历,也让胡麻隐隐发现,这信香在自己处于这个庙里时,便会不停的燃烧,仿佛在寻找着同类,以求连接。
“……”
似乎是自己的火候到了一定程度,进入了另外一个层面,这庙里的香,便也有一根到了极限,竟又生出了另外一枝来。
自己若能再度与他通话一次,如今心里的很多疑问,都有可能得到解答。
二爷都时常啧啧有声,但也不敢怠慢。
“……”
“这庙又究竟是什么?”
他们本事低,看不出事情的关键,只觉得崔蝎儿一靠近胡麻就绊倒的事吓人。
而且,每次换符,消耗的阴气,都要比之前更多,第一次给胡麻换符,只是烧了小半截柳枝,就画上了,第二次,便用了整整一根,第三次,却是几根合在一起,才能画上了。
他挨揍的第二天,在床上躺了半日,看起来很重,但第三天便又生龙活虎了,倒让人感慨那黑油膏的神奇。
仿佛这香上明火,也能照亮一些周围似的,他看到了这香案后面,一大片深沉的阴影里面,也微微显露出了案后隐约的神像轮廓,只是仍然看不仔细。
按理说,老阴山那位转生者,如今应该已经陷入到了沉睡,自己不太可能再找到其他人,但心里总还是抱着一些想法,便如哪怕明知自己没有人联系,手机也要保持开机一样。
如是几回,连胡麻都有些心软了,小心道:“二爷,干娘再铰,就秃了……”
而二爷教他的本事,也是用心揣摩着,一点不敢怠慢。
连带着与胡麻关系近的他,都被少年们敬畏起来,挨揍也少了。
可那又怎样?
至于胡麻,心里却也不敢放松,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如今的状态,知道趁着现在血食充足,快速的,尽可能的在自己的炉子里攒起旺盛的火来才是最重要的。
两只手慢慢的抬起,居然握着一柄锈刀。
反正柳枝儿没了,就带着胡麻去他干娘那里铰去。
……
“咦?不对!”
胡麻正觉奇怪,往旁边一瞧,却又心里微讶,只见香炉旁边,还有一香,约二三指长,暗红纤细,正是自己上次拔下来的。
“那位被困在了狐棺村的老兄,说自己能撑一个月,现在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再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