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一下子变得又惊又喜又无奈。
只不过,胡麻也是事后想着,既然婆婆确定了这行当能救自己的命,又知道二爷也不会更高一层的法门,为什么却不告诉自己呢?
可过了几天,大家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仿佛无事发生过。
惊喜的是,这里面记载的应该都是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满满一册,眼花缭乱。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是猜测与设想。
但这一次回来,身体里点了炉子,又有了护身符,倒解决了这个时时被邪祟侵扰的问题。
二爷脸上更挂不住了:“我过过干瘾不行?”
里面,居然是一颗一颗的药丸,塞得满满。
起码去崔家偷块腊肉,应该没人发现吧?
婆婆留下来的第二件东西,便是那一个黑瓷罐子了。
但早先抢着干活,好好表现的胡麻,倒也不是那种娇贵性子。
“……”
这小丫头平时贪玩,也经常跑的没影了,但胡麻只要烧上一枝香,她就知道回家来了。
胡麻嗅了一下,便觉得气味熟悉,应该差不离。
察觉到了二爷心里不爽利,胡麻忙陪着笑脸:“我就是想问问,你教我们的这些本事,是不是到底了,后面的咋学?”
“《清远胡氏镇岁书》,听起来,算是家传的?”
而事后找小红棠问,她出只是咬着手指说:“婆婆就是能找到。”
早已猜到,婆婆,或者说自己这原身的来历,应该不凡。
二爷向胡麻解释着:“你呀,收了这份心吧,跟我下两次矿,娶房媳妇最要紧……”
前往庄子里见二爷之前,胡麻在寨子里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里甚至要靠了婆婆的念咒声,才可以不受邪祟侵扰。
当然不是看胡麻的面子,都是记了婆婆的恩情,或是觉得胡麻十五六岁年纪便只剩了孤伶伶一个可怜他罢了。
这天夜里,他借着油灯,照例的看了会书。
胡麻望洋兴叹,看着这满纸自己认识它,它却不认识自己的文字,发挥着想象能力。
二爷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回答胡麻:“再后面的,我是真不懂啊……”
一旦看不上,那就又要再等一年,这可就浪费了一年的粮食。
“莫不是里面便记载了勘探肉山血食,寻找珍异太岁的门道?”
“……”
“到顶了,反正我会的这几手子到顶了。”
可惜,这些问题胡麻却是没法子问了。
从自家仇人就能看出来自家的逼格,好歹也是可以跟槐阴孟家结仇的层次,况且婆婆把那金子一般珍贵的血太岁,每天的割了过来给自己当猪肉吃,这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这话说的胡麻一阵脸红,还有点尴尬,自己也不过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请教了一下二爷那几手真本事,以及他年轻时候,在外面闯荡的阅历见闻之类的。
此前消耗了不少的炉火,也随着这一颗血药丸的吞下,渐渐得到了补充。
胡麻需要学了那些本事救命,但这话却无法直接跟二爷讲,也只能自己心里琢磨着。
想真正参透这些,还是得先把这个世界的一些基础知识学好了,再来学这秘术才行。
胡麻也总不能指望婆婆托梦来告诉自己,只能抱着希望,打开了婆婆留下的册子。
“这都是血太岁?”
当然,胡麻心里也不由得想着:“婆婆临走之前,倒没跟自己说,这血太岁哪里来的,只说这老阴山里的血太岁,快被她割光了……”
而胡麻安稳住在了婆婆留下的小屋里,也默默的把婆婆留下来的东西清点了一下。
虽然这胡家镇岁书上面的东西他看不懂,却也尽可能的记下,一字字的记在脑子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用。
睡下之后,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老白干兄弟,可能听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