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麻说的离奇,而且越听越吓人,但赵老爷与周围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一狠心便答应了下来。
时间越拖越久,村子再这么旱下去,怕是真要闹起一场大饥荒来了……
非但答应了下来,而且他们见胡麻不像之前的师傅那么糊弄事,而是实实在在的找了一天,倒也隐隐对他有了些信心,一狠心答应了下来,周大同说的五百当然不能,给不起,但若事办成了,一开始几个村凑出来,让行商出去宣扬的二百两两奉金便给了。
“若是这样,那我也就舍得出本了……”
胡麻心里想着,便先回了村子,细细的嘱咐村子里的人应该怎么做。
不仅如此,还让赵老爷组织了人手,挨家挨户的查,有牲畜的,就养好牲畜,没牲畜的,从邻居家里借两只过来养着,总之,家里除了人,要有别的活物。
门口的石灰要洒匀,屋门一定要修好,门槛是越高越好。
如果家里的门槛实在破烂,那就砍一根粗粗的树枝,以人膝为上为标准,横在自家的屋门前。
忙忙碌碌,做完了这些,已是到了晚上,胡麻便让赵老爷他们都歇了,自己带了周大同等几个伙计,来到了外面,先是让人把赵老爷这个村子里凑出来的鸡鸭给杀了,血接了整整一大桶。
胡麻大声的提醒着众人,自己跃过了石灰,向里面看去。
这颗血食丸,是红灯会之前赏赐下来的,能见光的东西。
给小红棠吃了不算心疼,以后自己这手飞剑绝活,还要靠她呢!
做完这些,胡麻又让周大同拿过来了一瓶酒。
“我除了你呀……”
这时就发现,这家人里已是死了一只羊,整颗羊头几乎被撕了下来,肚子被刨开,里面的肝肠已是少了一半,还能看到爪撕牙咬的痕迹。
而且,为保稳妥,还让他们在各家门口,都洒了石灰。
别看这小小的一颗,便能值三两金子,换成银两,那可是三十两。
更关键的是,自己昨天晚上明明说了让他把石灰洒在门边,好能留下那个东西的脚印,但如今看过去,却只见门前被扫的干干净净,哪里有半点石灰?
“身上,身上长了白毛,眼睛……眼睛像红鸡蛋,走路……不会走路,只是跳,进来之后,便把……把羊咬死了……”
胡麻伸手接住了锄头,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皱眉道:“那行子夜里来了?”
……
就连赵老爷,也强撑着跟了过来,一起向了昨天晚上那惨叫声响起之处找去。
赵老爷照例又摆了一桌席,倒还是有酒有菜,只是并不像前一晚那么轻松,包括了周大同等人,人人心里发沉,吃饭也不敢大声。
若没有石灰,自己又怎么循了踪迹去找那个东西?
“唰!”
甚至说,安静的不正常,一片死寂,便是村子里的骡马牲口,也没半点动静。
但胡麻却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喝酒,不用担心,自己让人在村子里面洒的血,都是好东西,肯定会召来一些邪祟。
强撑着不睡的赵老爷,更是吓的差点一头栽倒,一张脸白的如纸一般,颤巍巍的看向了胡麻。
众人手臂上,则是生出了尖刺般的汗毛,谁也不敢大声喘息。
等到了天亮,顺着石灰痕迹,找着了埋它的所在,刨出来,在太阳底下一晒,就好了。
周大同等人都是一个哆嗦,便跳了起来,刀子也抽在了手里。
“都散开,在外面等着,别踩了门口的石灰。”
胡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
这旱魃就是埋下去的尸体,因着风水不对,或是有怨,产生了变化,一旦开始长成,周围就会大旱,但这也只是还没成气候,一旦成了气候,这玩意儿就会破土而出。
但自己只洒在了庄子外面,加上东西不多,气味很快就会散掉,那些被招来的东西,也不会进村,只是在周围游荡上一会,也就各自归去了。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抱了孩子,缩在了门里面哭。
和刚刚的鬼哭神嚎不同,如今这叫喊,分明是有人发出来的,而且,刚刚那阴风阵阵,听着遥远,只是在村外。
空气里,不知何时气温都降了下来,菜里都隐隐生出了一层油脂,桌上的油灯,明明没有风,却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了豆大的一点。
做完了这些,才命人,趁了天还没黑透,把这血在村子周围洒了。
但也就在他们这些人都觉得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之时,却冷不丁的,忽然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从距离赵家宅子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却不料,胡麻才刚刚略放了心,外面跟了过来的乡邻,却都已经纷纷议论了起来:“是这老卫家啊?不对啊,老卫家最近几年没埋人啊?他爹娘不是十几年前就死啦?”
胡麻默默的等着,约摸到了半夜,众人也早已有些吃不住,只是耐心陪了胡麻在这里守着。
为了解决这村子里的旱灾,自己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