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葡萄酒小姐从中作保,双方本就有了一个互相信任的基础。
而且地瓜烧说的这番话,也让胡麻确实明白了转生者群体与其他人之间的不同,倒是稍稍放下了心。
当即,便与地瓜烧详细的聊明白了这件事,问清楚了他那位师兄的绝活与弱点,商量好了每夜交换一次情报,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带好了钢刀,红木剑则仍是用布条缠上,不让人看见,洗漱过了,他这才下了楼,先在店里坐了,拿出一把铜板,让店小二给自己沏壶好茶,再出去买两笼包子来吃。
这当然用不了这许多,店小二回来了,胡麻也只是摆摆手,让他把剩下的铜板收着,然后才一边吃着饭,一边向他打听,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能赚银子的地方。
这店小二得了赏钱,自然是满脸堆笑,道:“有了赚钱的本事,哪里还能没个赚钱的地方,客官做什么行当的?”
胡麻笑了笑,便将自己腰间的刀提了出来,拔出一半,放在桌上。
这刀上几处锈迹,染着些暗红色擦不掉的污迹,刀口几处崩缺,明显是砍人砍的。
“靠刀子混饭吃的?”
“……”
说着,便嘿一声拉开了步子,双刀耍的虎虎生风,寒光凛凛。
老掌柜不屑的看了一眼胡麻离开的方向,道:“搁以前,非报官抓了他不可。”
只见这院子尽头,放了一张太椅师,一个小桌,上面摆了茶点。
冷不丁的,推攘之间,那前头坐的卢大少爷,却是忽地抬起头来,向陈大龙看去:
“你这刀水泼不进?好,但凡你能做到,我花五百两银子请你留下来。”
一位穿着白色长衫,身材瘦削的男子,正坐在了太师椅上喝茶,察觉到了这些人进来,眼睛也只是略略的一抬,扫过众人,便又仍是低了头吃着茶,并不言语。
旁边的管家见势,知晓厉害,不等卢大少爷发话,便上前,把短刀接了过来,叹道:“这位爷台,也请吧?”
店小二见了,顿时唬了一跳,不太敢说。
安安静静的,坐了倒有半个上午,期间又有两三个人找了过来,中间也有几波客人想要进来喝茶,但茶博士只是声音低低的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客人便忙走了。
离近了一看,却见都是一样的内容,上面写着:
“……”
笑着迎了上来,道:“客官也是揭了那榜来的?往里面请吧!”
“你不留咱?管家老爷,我可跟你说,咱学刀二十八年,水泼不进,砍人如切瓜……”
这时才见一个穿了丝绸衣裤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上来便先陪着不是:“诸位久等,咱已备下酒宴,专为各位洗尘,不过在这之前,都先随我去后院见见咱家大少爷吧?”
他们都是看了榜单,或是听人说这里有赚银子的路子,这才跟了过来凑热闹的。
“什么东西!”
惨叫着的陈大龙被人抬了出去,远远的声音兀自未停,剩下的人也都怔怔的。
“请来请去,来的都是些装神弄鬼的假把式。”
不需要胡麻主动问,茶博士便拿了茶和几样点心过来,但除此之外也不问别的。
先向上面的卢大少爷抱了抱拳,傲然道:“几位爷台有礼了,咱是威震三省龙虎霸刀陈大龙,自幼学的好刀法,今天就请爷们们指点指点。”
于是便揭了一张榜单,一路向人打听着,往镇上的钱丰茶楼而来。
约快到了晌午,众人心里,已有人等不耐烦,大声喝问了几次。
众人听了,皆面面相觑:“这是要考较咱啊?”
胡麻出了客店,先在街上转了一会,慢慢来到了城西,果然远远的看到一排青砖大宅房,那一溜平整的砖墙上面,贴了七八张告示。
那位领了他们进来的师爷,则忙道:“诸位,这位便是咱卢大少爷,都是江湖上的,倒是不必拘于礼数。”
说着,便起了身,眼见得外面,此时天气阴暗,不定什么时候便要落雨,就又将客店门边的斗笠和蓑衣解了下来,披在身上,只说回来就还,那掌柜和店小二也不敢拦他。
那卢大少爷看了两个,便已有些不耐烦:“这江湖上的能人,难道就这么少么?”
学硬气功的汉子呆了一呆,捡起短刀,拔出来一看,锋利无比,顿时犹豫。
管家已是满脸尴尬,只想请他出去,但这人却不肯,只是卖弄自己刀法。
“哎?”
胡麻在旁边瞧着,眼睛都直了,然后……
“实不相瞒。”
卢大少爷不开口,这位管家模样的老头便成了他的嘴替,笑着道:“咱是请人过来除匪,为民除害,但是这榜单一贴了出去,倒是各路吃江湖饭的都来了。”
“马儿洼土匪猖獗,抢米害人,特集丰厚钱粮,征幕壮士,为民除害,恭候各路好汉”。
那卢大少爷脸上的阴冷更深了几分,瞥了他一眼,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短矛,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