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理论上自然是有,但还早着呢。”
“如今啊,咱家娘娘,准备先是在朱门镇,建一个红灯庙,允许四方百姓过来供奉。”
“若是百姓们觉得灵验,香火也盛了,那便从明州城开始,周围的村镇里面,一座座的庙也就建了起来。”
“不过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护法和烧香人才需要考虑呢。”
“对咱们来说,就还是守着庄子,日日巡夜,确保自己周围不出什么事就好……”
“……当然,该做的准备要做,红灯会呀,要迎来一场大变啦!”
“……”
胡麻与光头掌柜都细细听着,心里明白这句话的份量。
红灯娘娘建庙,其实是一件惊人的大事,对邪祟来说,简直是命运的翻天覆地。
这却是专门从城里来镇上,专为各路行商服务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要小心谨慎啊……
“实不相瞒,我也有一手五雷金蟾吼的绝活,正合守岁人炼了五脏使用,当初老吴想找我换,我都没有答应他的,不知,老弟你想不想听听这窍门?”
“是,形势比人强,现在能怎样,且忍了他。”
光头老张笑了笑,道:“小胡掌柜,咱哥俩才刚有了交情,但我与吴宏打交道却不少,知道伱们这一门什么个情况,如今有些话我也只好关起门来说。”
一时又拿不准,如今该不该去老阴山里问问老树桩子。
“若是这样,便好说了,之前那些事我其实也听说过。”
这些事需要先耐心观察一阵,有确定信儿了再关起门来聊,这种宴席上,也是不能敞开说的。
“可前不久,顺昌镖局里走丢了两位镖头,怀疑与青衣恶鬼有关,又不敢惹他们。”
徐管事无奈的摆了摆手,叹道:“都是些没办法的事,你道咱娘娘的赏,为啥现在才给了你?”
于是那光头掌柜便笑了笑,道:“嘿嘿,咱红灯娘娘能吃上香火,早晚的事,那青衣恶鬼,不过是妄想罢了。”
毕竟是胡麻升掌柜,大喜的事,好邻居也得跟着沾沾光。
“想说我跟做贼一样是吧?”
胡麻笑着问了句:“愈是赢了的愈要体面,许是娘娘懒得理他。”
胡麻也有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赶紧把人放了进来,笑道:“老哥夜里倒有雅兴。”
他向自己笑了笑,道:“小胡掌柜,能否讨杯茶喝?”
“青衣帮的血食矿,咱已经接下来了,但还有好多按规矩该由咱们接手的,硬是被他们的人扣下了,就是不肯让,现在咱也不能强行讨,只能忍着。”
最无语就是这群家伙,吃吃喝喝不算,酒过三巡,便琢磨着要找陪酒的了。
胡麻将留宿的人一一安置妥当,才回了自己房里,烧了点茶,慢慢醒着酒。
喝完了茶,已经打算休息,却冷不丁的,忽然听到了窗户,被小石子轻轻的打了一下,他便忽地警觉。
而且因着光头掌柜带来了几位伙计,这一桌席面就不够了,干脆摆了两大桌,由周大同和周梁赵柱陪着光头掌柜的伙计,以及徐管事带来的随从,酒肉随便的上。
沉默良久,才起身到了窗前,推开看去,竟意外的看到了一颗光头。
只是,他们是依据什么找人,怎么又找门道里人的麻烦,又绑了两个镖局里的镖头走?
这镖局里讨生活的江湖人不少见,可有本事的多半进了血食帮,谁会在镖局里混?
如今即将天黑,照以前来讲,这会子必须得留宿,出门就是大忌,但红灯娘娘建了庙,徐管事自己身上也是有本事的,却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了。
“啊?”
“呵呵,我又不傻,瞧你模样,便已明白了。”
这光头掌柜却是在太师椅的另一端坐了下来,笑着向胡麻道:“法不传六耳,虽是自己的东西,也小心些好。”
胡麻闻言,倒是心里微动,忙道:“这是怎么说的?”
“啊?”
……噫,有点残忍,但这可不是自己的本性,只是在猜测对方的行为。
冷不丁听这光头掌柜提起了这一茬,胡麻已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如今见徐管事与光头掌柜说起了这件事,便抓住了机会,故意道:“他们早先为了斗法,已经欠了很多的债吧,如今已经输了,又要做什么?”
“……”
“……”
这一顿宴,却是从晌午吃到了傍晚,众人都已醉熏熏的,这才起身散了席。
人家也是春夏秋三季里来,冬季便回城里歇着,休养生息。
胡麻闻言,不由吃了一惊,竟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忙站了起来。
李娃子甚至在烧菜之余,都没忘了煮一锅红糖蛋,送庄子外面。
至于怎么做,那当然就是大家伙彼此念个好,有事照顾着了。
“青衣帮在与一些门道里的人打交道?”
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