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胡麻听着,忍不住心里一阵激动:“这位前辈,是承诺了必要的时候会出手?”
自从通阴孟家的人来了,心里确实一直有些放不下。
如今听了他的话,总算略略安心了些。
不过转念又想,这位前辈说了他不能离开老阴山,又说必要的时候会过去一趟。
难不成,他想要过去,也是需要付出一份代价的?
话说到此处,便已经算是有了交待,可胡麻如今心里的好奇却愈发的强烈,并不愿意就此离开,而是微一沉吟之后,忽然向老树桩子道:“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我知道我们胡家,与孟家定然有些恩怨,可我却只糊里糊涂……”
“我想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到这一切?”
“……”
虽然胡麻从来没有见过它行法,也因为双方差距太大,感受不到他的压迫感,但隐约想起来了这几次相见,总感觉这位老树桩与其他邪祟不同。
“起码这位老树桩前辈已经答应了我,关键的时候会出手。”
一番打探,胡麻倒是心里有了数,他们早晚会来到自己这个庄子,倒是不知道为何来的这么晚。
“如今的伱,倒是瞧着总算懂些事了,但想了解这些,或是接过你家婆婆肩上的担子,也得先成为真正的胡家人再说。”
老树桩淡淡道:“我能感受人心善恶,也能感受到你是否正在心里骂我……”
是的,胡家也是十姓本家之一。
他虽然想不明白,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双手转生为死,用力插进土里,结结实实挖了一捧。
“他们过来时,你便将这土涂在心口,他们的镜子,应该就照不出你来了……”
而且郑香主作为红灯娘娘会的香主,却在这件事上成了青衣童子的向导,一时惹得名声更差了。
知道了青衣童子开始进红灯会各个庄子找人,胡麻便也谨慎着,多多关注这一块的消息。
排除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不说,自己本就姓胡啊,而且婆婆都认了自己,为什么他这样说?
微一沉吟,才道:“前辈,早先我没有学会胡家的法,但如今,我已经尝试着去理解,而且使过一回了。”
听了胡麻的询问,这老树桩子上的身影,倒是略略沉默了一些,仿佛有沉重的目光落在了胡麻的身上。
“……倒也了了一桩恩怨。”
其他邪祟现身,多半伴随着一股子阴风,有时候还夹了些腐臭诡异的气息。
“应该?”
老树桩不理他,只轻轻叹了一声,道:“你想了解胡家的事情,倒是应该,但你需要明白,了解了,便是要从你婆婆手里接过重担的时候……”
“?”
“你做好准备了?”
眼神稍稍的向下撇了一眼,什么都能防一点的土,这可比阴骨玉什么的强多了吧……
“嗯?”
“但你家婆婆本姓白,却比任何一个姓胡的,都更像胡家人。”
把这些土,连同袍子,都塞在了床下,又让小红棠帮忙看着,才略安心。
胡麻一时都懵住了,心里暗骂:“谜语人都该死……”
“……”
胡麻顿时皱起了眉头:“那得怎样才算?”
“我看得出来。”
仿佛看出了胡麻心里的想法,老树桩子淡淡笑了一声,道:“通阴孟家的手段不少,我哪敢直接给你打包票?”
那树桩子上的身影轻轻笑了一声,已在缓缓的变淡,道:“总之话已说到,我也不与你多讲了,只需记得,无论孟家人怎样,别乱了自己的阵脚。”
“这个简单。”
老树桩子上的身影淡淡笑了一声,道:“这样吧,我走之后,你将我脚下的土,挖一捧,带回庄子里去。”
老树桩听着,竟是忽然笑了笑,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又不是胡家人。”
听着这些话,胡麻也莫名的感觉有些沉重,沉默了一下,笑道:“前辈的话我明白了,现在倒先说具体的。”
老树桩似乎也有点被这个问题问住,沉默了一下,道:“理论上,各种法都能防一点。”
这个世上,最神秘的十个世家之一。
倒是好奇:明明都是他脚下的土,怎么却只有第一捧有用,第二捧就没用了?
那这一捧如果大了一点,是不是捧起来的也都有用?指缝里漏了一点,再捡起来,还会不会有用?
倒是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这门道里的事情,似乎很多都有些玄乎。
但这老树桩,却似乎都是伴着一股子香风……
“别人还没做什么,自己倒先怕了,这未免也……太没出息。”
胡麻听着老树桩的话,再度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想法。
这种事倒是堂堂正正,打着自己本来就与郑大香主有仇,而且刚刚才坐了掌柜,心里不踏实的名义,好好的了解了青衣童子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