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空间，因为孔艽的离去，再次恢复了它亘古长久的寂静。
那因为孔艽修炼了广寒太阴经而覆盖了整个空间的坚冰，也在徐徐融化。
但这里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道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里短暂的安宁。
既然他见过周婷语，那么也应该知道霜月坛的凶险，刚出关就义无反顾的过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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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因为年龄小，又是掌门之女，只要是岁数大的，都叫她皇甫师妹。
不过他也不气馁，反而乐呵呵的。
孔艽知道上官雨舟的性情，过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倒是皇甫师妹万金之躯，掌门这次怎么舍得派你来这苦寒之地。”
“周师妹藏得挺深，居然和皇甫五芹一起长大的，她的背景不简单。”要不是皇甫五芹开口，孔艽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上官雨舟站在大峡谷的悬崖边上，面朝孔艽，毫不在意脸上的淤青，指着下方狼藉的霜月坛乐呵呵说道：
“我翻遍了这里每一具尸体都没找到伱。”
“人品之精那就多了，我更记不住。相比天地二品，凡品倒是更容易获得，反正大多数人都寻不到天地之精，用人品之精凑合的。”
不过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同的。
孔艽安静的听着皇甫五芹说完，每一个字都认真斟酌品味。
“天品之精乃是天地日月之精，如今天地灵气匮乏，天品之精诞生的条件又苛刻至极，近数百年鲜有天品之精的消息，非大机缘者不可得。天品之精共有八十八类，尽数记载于一本名为《仙基》的古籍上。”
他的结局恐怕比那些死在这里的人没有两样。
慢悠悠说道：“有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在我面前哭鼻子，让我来救人，我有什么办法。”
“果如其然，你还真活了下来。。”
这一点让孔艽心头微微触动。
孔艽也就在刚才才知道，和韩冬在霜月坛动手的人，是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甫五芹表情尽管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灵动瞳孔中却有凌厉杀机一闪。
乙字十二没有接话，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缓缓黯淡，似乎又进入了某种休眠的状态。
“他以修士之血滋养灵轮，修的是人灵之精，杀的还是我苍梧派弟子。光凭这一点，我就必须来。”
“他的天赋成为内门弟子，只是时间问题。以后给和现在给并无区别。”乙字十二木讷的嗓音自黑暗中响起，回应月凝冰芝。
只是他也没有多问，平静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个少女，孔艽脑海里只有五个字，既定之天命。
“这也是我想问的。”上官雨舟对这个话题也颇有兴致，伸长了脖子直直的看着皇甫五芹，希望听到答案。
她光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可怕的天命命格，就能搅得上官雨舟头顶的气运翻滚不停。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天资惊艳的天才，一个实力妖孽到可怕的少女。
但他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而是随口问向上官雨舟：“上官师兄怎么来这霜月坛了？”
要不是掌门皇甫英严厉禁止她走出芜东地界，她估计得再追几万里。
乙字十二的回答让月凝冰芝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回道：“你还真大方，这霜月坛这么久岁月才凝聚一份的太阴之精，给说给就给，眼都不眨一眼。”
而是璀璨一片，傅以鎏金，浑然天成的黄金液体。
说到这里，女童的声音变得有些羡慕：“这样也就罢了，你居然让他同时带走了两份精魄，雪魄之精倒不算什么，还有一份太阴之精。”
两人只是互相对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外界。
“也罢，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
“刚出关就听周师妹说霜月坛出事了，说你为了掩护她没能逃出来。这不，我就紧赶慢赶的就过来了。”上官雨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将来时的经历一笔带过。
身为掌门之女，皇甫五芹还是有觉悟的。
皇甫五芹，苍梧派掌门皇甫英的掌上明珠。
说着，皇甫五芹神情难得变得慎重，坐在青石上以模仿某个人的姿态语气说道：“养轮境，养的乃是先天之轮，先天之道基。单纯的灵气滋养只是下下之选。需辅以天地之精，滋养其轮，才得以让这先天之轮不至于明珠蒙尘。”
一道不耐的轻灵嗓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
“咱们苍梧派的执法堂堂主所得的古一重水，就是年轻时在那凝聚于万千河流交汇之处的青川寻得。当时也是杀了不少人才抢到的机缘。”
还好，少女的命格并没有影响孔艽太久，他意识深处的云纹碑便是一震，将其头顶那翻滚如沸水的气数云团镇压。
孔艽不置可否的咧了咧嘴，要不是他机智，凭借自己所修炼功法的特殊性，将体温将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