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差,无须劳烦通传。”
那巡逻校尉低垂着头,头上的红樱顶子被风吹得一阵乱颤,正如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娘娘大驾光临,要是不禀报陛下得知,那就是属下失职……”
冯蕴是为战事而来,不想影响营里的公务,不拘小节才是最好。但她知道,在这些士兵的眼里,她一介女流,来就是找男人的,指不定还得感慨一下娇气,于是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这个季节,一入夜,气温骤降,冷入肌骨。
裴獗来得比冯蕴想象中的快。
他骑着马顶着寒风,带着几个侍从,带着夜的寒冷,穿透黑夜疾驰而来——
“驭!”
马车停下。
冯蕴掀开帘子看过去。
火把的光线里,裴獗身着铠甲,风氅猎猎,眼睛盯着她,锐利得仿佛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