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换了个角都又问了一遍:“慕师兄,我是刚返乡,肯定要在越国待一段时间,而且我的故乡在崖州府,听雾师兄说,青云门失踪之后,那边冒出来一个什么飞羽门。这要是碰上了,我这拖家带口的,要注意些什么,还请慕师兄指教。”
慕元占思索片刻,解开了我心中的部分疑惑,“青云门失踪之后,过了大概二十多年,青城山脉支起了一个新的门派,是一群散修和一些青云门的旧人撮合着搞起来的,领头的叫“常松”。黑沙漠的损失太重,当时咱们还没缓过来,没压得住这群乌合之众,结果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一百六十多年前,他们搞了个飞羽盟,满天下联络散修,声势搞得很大。说是要重建越国,其实就是分食越国,代官御民,搞州府自治。”
“我们又干了一场,结果打输了,刘氏皇帝断了传承。飞羽门想把越国搞成飞羽盟的形式,瓜分各州府丢给散修管理,可惜想法不成熟,把越国搞得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
“一百五十多年前,我们又做过了一场,这次算是小胜,又把李氏皇帝给支起来了,可两次内战把百姓折腾惨了。飞羽门里倒是有高人,搞了一个协议,为了避免战事再起,山上事山上决,不再牵扯凡人。越国两战国力颓败,内忧外患,为了保住越国,双方妥协了。”
“从宏治年开始,各州府建起了城主府,接手了工商业,不再向朝廷纳税。每二十年山上斗过一场,搞了个安檀大会,决定谁住城主府,谁住官府。所以越国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模样。”
听完之后,我的内心大受震撼,这么不协调的结构能撑越国一百五十多年?真不是青云门暗中搞的鬼吗?
“陈师弟,以后碰到飞羽盟的人,可别被他们蛊惑了。”慕元占提醒道。
“慕师兄放心,我对这些事没有兴趣。现在是不是二十年期到了?”我意识到慕元占所说的不太平可能是指这个。
“陈师弟回来之后,去过哪些地方?”慕元占回避了我的问题。
“我也是刚从元昌府一路过来的,打算见完李掌门,就前往崖州府。”
“嗯,这一百五十年,三国的散修有很多涌进越国,壮大了飞羽盟。东海几府还算太平,其余州府因为散修的涌入,时有摩擦。陈师弟拖家带口的,一路小心。。”
“多谢慕师兄。李掌门是不是带人赴了安檀大会,若是如此,我找过去便可。”
慕元占眯起眼,颇有深意地看着我:“陈师弟,还是在此等候为好。”
“慕师兄,这话什么意思?”我察觉出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实不相瞒,雾师弟牵扯进了飞羽盟。三月之后,安檀大会结束,陈师弟去留自便。”慕元占抛出了雾的下落。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大概明白为什么雾一去不返了,但这事明显不符合雾的性格,就算他不帮青林门,也不会加入飞羽盟才对。
“我不知道具体缘由,这是上个月掌门传回的消息。陈师弟与雾师弟的交情不浅,慕某好言相劝,陈师弟最好是待在这里,静待安檀大会结束。等掌门回来,一切自有说法,我希望陈师弟能明白我的意思。”
慕元占应该是担心我和雾又搅和到一起去,给青林门又添压力,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格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听于定中的意思,目前飞羽盟优势不小。
有没有可能把青林门争取过来,青云门借势重返越国?飞羽盟的壮大到底有没有青云门的影子,我现在知道的消息太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答应了慕元占:“可以,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雾的下落,留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也无妨。但是慕师兄,三月之后,无论能不能见到李掌门,我都会离开,希望到时青林门不要出尔反尔。”
慕元占抱拳道:“多谢陈师弟理解,这便安排诸位的住处。”
我们被安排在山腰处的一座院落中,因此错过了一个新年,本来打算带着她们好好在人间热闹一番的。为表歉意,慕元占特意在院儿里安排了一位厨师,照顾玉儿的饮食,我当年要是有这个待遇,我宁愿在这儿养老。
安顿好我们之后,慕占元召集了另外两个长老商讨我们的来历和对我们的安排,几人绞尽脑汁回顾起当年王家堡的事。两百五十多年的风雨,青林门老一辈的掌权者已经全部逝去,慕元占他们当年没有资格参与三国之战的秘密会议,对很多细节都不了解,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
鉴于我们表现得还算识趣,他们决定就是先这样安排,等李景龙回来再说。院儿里安排的厨师,扮演着一个聊胜于无的监视者。
夜晚躺在床上,摆好躺姿,纠结着青云门到底有没有参与越国的事,我倾向于暗中参与了,但是两次大战不会是青云门挑起来的。一百五十年前,当时青云门只有与胡烈一个元婴修士,除了出门送了一趟吴园园,顺便光顾了一下三派,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