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科都给事中杨涟。
朱由校语气平静道。
见眼前朝班有异动,一些人有动的迹象,朱由校继续说道:“另外…这两日外朝非议内廷,哕鸾宫意外走水,说朕容不下李选侍和皇八妹,朝野间更是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既然皇考陵寝选址已定,有司当尽快修缮,缺银子就从国库调拨,朕知杨卿深得皇考信赖,此事就着杨卿督办!”
特别是参与移宫的那帮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心底惊疑更盛,今日天子的表现,与先前有很大不同。
张问达以宗法礼制为由头,表面看是在尽人臣本分,实则是暗中指摘朱由校,不该公然违背宗法礼制。
“似这些话就别跟朕说了。”
朱由校缓缓起身,俯瞰着眼前群臣,语气铿锵道:“鉴于国丧之事尚未平稳,朕决意暂停常朝,在乾清宫追思皇祖父、皇考七日,期间朝中有任何事务,着内阁等有司处置,急奏可进乾清宫奏请。”
大明以孝治天下,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敢在‘孝’的方面,出现任何问题,必被天下诟病和非议。
“臣~”
大明社稷脆弱到这等地步了?
齐楚浙党等派处于势颓阶段,东林党处在势起阶段,但是你们的党争内耗,却严重影响大明秩序。
在沉寂刹那,一道洪亮之声响起。
事实上一目了然。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没有去看惠世扬,“一个个的眼睛都盯在朕的身上,难道你们食君禄,拿官俸,被授职官,就是专门盯着朕的?
被问住的孙如游,脑袋低垂,余光瞥向身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禀明。
张问达被逼向墙角,惠世扬第一个跳出。
卿家说朕当为天下表率,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别追思皇祖父和皇考,就去做一位冷血无情的天子啊?!”
该时期的东林党,不止有江南诸省的人,似其他地域的也有。
这暴君是非做不可了。
天子这是怎么了?
齐聚乾清门的阁臣、京卿、廷臣、勋贵等,听闻朱由校所讲之言,一个个都低下脑袋,心底暗暗生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好啊,真是太好了!内廷发生的事情,外朝竟然了解的比朕还清楚,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大臣,是大明的好肱股啊,既然有些人这么关心内廷,那么…凡上疏谏言此事者,一律罢职夺籍,逮于午门仗责五十,刑罢逐出京城,遣返原籍永不录用!!罢朝!!”
言罢,朱由校一甩袍袖,昂首朝乾清门内走去,独留下一帮震惊的群臣,在乾清门外站立着。
(本章完)